“我在百劍池內,那金甲神將和我說關吾——也就是山河缶的器靈說過,他會帶他們離開百劍池。姑且不論我們遇到了歸兮究竟和歐陽家有沒有關係,但至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化血寺,對百劍池很有興趣。”
“是那,白發槍魔?”
趙沐聲點頭,“嗯,這裏不安全,我們速走。”
“那我去和彥雲說。”在一旁聽的雲裏霧裏的南宮宛趕忙接道。
“好,我們也簡單收拾一下吧。”
說完,趙沐聲離了崔嵬,走到文若嫣身邊,他掃了一眼在旁呆呆站立的藍暖玉,心頭一動,卻沒有再去找他,而是轉身對文若嫣說道,“若嫣,收拾好了嗎?”
文若嫣點頭,趙沐聲又自形神之中喚出羽極,負手提槍,看了一圈長白派弟子,朗聲道,“走吧!”
“其險也如此,嗟爾遠道之人胡為乎來哉——”趙沐聲話音剛落,就自不遠處傳來一陣極富有磁性的聲音,那人抑揚頓挫地念著太白仙人的《蜀道難》,竟有幾分韻味。
“誰?——”
趙沐聲長槍遙指聲音傳來的方向,厲聲喝道。而王彥雲、崔嵬則領著眾弟子圍在趙沐聲身邊,隻待情況不對,就能夠立即進入戰鬥狀態。
一襲白發掃過晚風,率先映入趙沐聲的眼簾。趙沐聲神色一凜,隻見那人白發烏衣,血紅長袍,身材頎長,一麵邪神麵具罩在臉上,露出的雙眸黑白分明,卻讓人覺得沉寂如水,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的感覺。
“哼,戴著麵具遮遮掩掩,還在這裏裝什麼詩人,你莫要攔了我們的去路,快快滾開。”
“長白派......果然是一群井底之蛙。”那人冷冷道,“就算我沒有拿著長槍,難道這槍魔麵具,你們也不認得嗎?”
“歐陽血炎?”
“我叫血炎,沒有什麼歐陽。”
血炎眸色之中殺氣一閃而過,趙沐聲劍眉一皺,橫羽極指向血炎,“你攔了我們的去路,欲待作何?”
“見一位故人,夫餘。”
說著,血炎手一抖,一個短發邪魅少年站在了他的身邊,“夫餘,你怎麼也出來了?”
王彥雲見了這短發少年,隻覺得夫餘隱隱之中似乎在和他說些什麼,但他畢竟隻是剛入鍛體境不久,尚未掌握神識,因此他也不拖遝,直接解了束發,手一揮,夫餘也化作了一個少年站在了他的身前。
“怎麼,就許你關吾認主嗎?”
“我不是說,讓你們等著我來接你們嗎?”
“這種話你和八部將說啊,我們二人,又和他們不同。”
“夫餘,你還是......不認同我的路嗎?”
夫餘所化的少年看了一眼短發邪魅少年,搖頭道,“關吾,力量有時候不能代表一切。”
“可是沒有力量,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夫餘搖頭,“關吾,你太偏執了。”
“夫餘,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明白。”關吾搖了搖頭,“我不會跟馬純布走同樣的路,也不會跟你走同樣的路。今天我和血炎出現在這裏,本來是打算將這些人全部殺掉,不過既然遇到了你——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嗎?”
“不。”夫餘眼神堅定,斬釘截鐵地答道。
“那看來,你們的命運,還是無法改變。”一直沒有說話的血炎突然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