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城的軍士見趙沐聲搖頭,當即麵色一變,正待追問起來,然而王彥雲自是知道趙沐聲的性子,也料到他定會如此“調戲”一番守城門衛,早早地就將朱釗為他們準備的身份牌遞了出來——
“我們是流星盟折衝堂的人,這裏有盟主朱釗的證明令牌。”
那軍士將信將疑地結果王彥雲遞去的木牌,隻見上麵方方正正地寫著“茲流星盟折衝堂?王彥雲”同時附有一段微弱神念,印的是王彥雲的相貌。
這身份牌自然是朱釗派人昨夜連夜趕製,朱釗帶著幾名供奉、護法一起為其加印了神念,也算勞累。當然,這些身份牌主要就是給趙沐聲這些本無戶牌的人趕製的,倒也不是太多。
那軍士見了身份牌,當即信了幾分,他身為一名普通軍士,雖然沒什麼機會接觸到真正入了武道的高人,但口口相傳中也知道這些高人性格各異,似趙沐聲這種傲慢無禮的當然也是有很多的。
念及此處,那軍士心下也豁達了許多,當即揮手道,“幾位請進吧!最近城中戒備很嚴,你們也要小心一些。”
“無妨,我們就是來解決此事的。”王彥雲溫然笑道。
王彥雲彬彬有禮,有趙沐聲自然大不相同,那軍士被王彥雲這般以禮相待,頓時翩翩然有如沐春風之感,整個人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
崔嵬在一旁哂笑一聲,王彥雲的禮貌有時候和趙沐聲的無禮,其實是一個性質的事情。
隻不過表現出來的形態不一樣罷了。
“幾位兄弟,前麵那人——有些不對。”
幾人魚貫入城,付宏突然指著前麵一個坐車馬車架板上的老者說道。
“怎麼了?”
走在前麵的趙沐聲停下腳步,眼神飄向那老者道。
“他的氣息,感覺不對。”付宏一邊說著,一邊大袖一甩,一道灰色符咒在空中一閃而又不見,“我在他身上下了一道接引符,屆時不妨跟蹤一番。”
“也好。”幾人紛紛點頭,趙沐聲收回目光,卻在那一瞬間感受到在那老者不經意回眸中傳來的透骨的殺意。
“似乎——還真的有問題呢。”趙沐聲饒有興趣地笑道。
“跟上嗎?”
“鬧市動手畢竟不好,跟著吧。”
趙沐聲說著,當即帶著幾弟兄大搖大擺地跟在那馬車之後,這七人跟蹤意圖分外明顯,連街上的行人都看的明明白白,然而那馬車上的人卻仿若不知一般,依舊慢悠悠地向著小巷行去。
“呦,這麼自信?”趙沐聲側身與身旁沈辰說道,卻故意大聲說道,顯然是讓前麵馬車上的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病骨猶能在,人間底事無。何須問牛馬,拋擲任梟盧......”馬車上的老者不知從哪裏拿了個酒壺,斟了一口之後,自顧自地吟誦了起來,但其聲音,顯然也是故意讓趙沐聲等人聽到的。
“哈哈,老先生很有雅致嘛。”趙沐聲四顧周遭人跡漸少,也不再收斂,當即抱拳上前一步,對那老者說道。
“雅致什麼的,倒是談不上。”那老者將酒壺仍在一邊,猛地自馬車之上跳下,“幾位小友一路明目張膽地跟老夫到了這裏——還在我身上下了一道符文,不知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