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住在這條街的同喜客棧,乾大哥提過的,客棧清幽確實不錯。”
“幽弟還沒有用早點吧,不如一道去福源酒樓?那裏的早點也是一絕。”
“確實不曾,如此我也就不推遲啦,又要勞煩乾大哥了。”
“哪裏的話,幽弟賞臉是我的榮幸。”
那開開合合的雙唇粉嫩紅潤,不知為何,祁晟覺得這樣的幽弟很是秀色可餐。
真是魔障了,莫非,自己真有龍陽之好而不自知?
自那日早茶後,乾祁晟幾乎天天出現在冼幽的麵前,要麼是相約而至,要麼是“偶然”相遇。
在乾祁晟的招待下,冼幽對燕京,對整個北衛國的情況都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識。他帶冼幽去遍燕京有名的勝地,吃遍了這燕京聲名匪外的酒家。
乾祁晟言談舉止俱是不俗,講解亦是風趣得很,跟他在一起的這一個月,冼幽十分快活。對他,這個乾大哥,冼幽早已放下心防真心接納,她亦知道,他便是當今二皇子,乾祁晟。原本早就想告訴他她的身份,可每每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說出口。
尤其,他炙熱的眼神叫冼幽心中不安。
冼幽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些什麼,卻又不敢麵對。
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講究個門當戶對。他是北衛國尊貴的二皇子,而她,不過是個略懂醫術的平民百姓罷了。
因著這些個顧慮,這幾日冼幽都不知該如何與乾祁晟相處了,隻作不知,如常以對。
冼幽心中憂愁,乾祁晟卻是遭受了人生的最大難題,越是與冼幽接觸相處,越是被冼幽所吸引,越是克製自己,越是忍不住想見她,真是魔障了!
乾祁晟不斷在心中告訴自己,幽弟是男子,定是幽弟性情格外入自己眼方才如此另眼相待;可理智卻清醒的告訴他,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這早已經超過了普通的另眼相待的程度。
這,分明是墮入愛河了。
不得不承認,不得回避,赤裸裸的事實就擺在眼前。
前幾日接到邊關加急快報,大皇兄竟在短短一個月大敗南楚!可喜可賀,如此天縱奇才百年難遇,大皇兄不日將班師回朝。父皇大喜,已擬好旨意隻待皇兄回朝之日大赦天下,宮中也已經靜悄悄的張燈結彩迎接北衛國驃騎將軍的回歸。
父皇與母後已經連發幾道密詔招他回宮,準備一應事宜。
也罷,也罷,便借此讓自己冷靜冷靜,好好想想清楚和幽弟的事情。
故而昨日,在分別時,乾祁晟久久的看著冼幽,直看得冼幽不自然的側過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為緩解這氛圍,冼幽主動開口,“乾大哥,可是想說什麼?”
“幽弟......”
乾祁晟真是想一巴掌扇醒自己,明明已經想好要離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如今隻不過要說出口而已,竟是還未分別,已然不舍。
冼幽很認真的在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見他剛剛開口便止住,隻靜靜的看著他。
將心一橫,還是說出了口,“幽弟,父皇已經連發數道密詔招我回宮,是以明日起我就要回宮一段時間,不能再相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