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知道些京城發生的事。”慕容嘯月說道,既然他都這樣說,軒轅杉也不在費口舌在說一遍,他隻道:“這次是棋差一著,也是他為了保全實力才忍辱出京,來到這裏的,我們都知道彼此,我就不多說什麼了,我隻問你一句,你是想不想在與他一同並肩作戰。”
“並肩作戰?”慕容嘯月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並肩作戰在把我扔一邊嗎?”這時,忽然軒轅杉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擱在了石桌上,軒轅杉是用一種與乾琦華一樣的目光看著他,什麼怒氣最後也都化為一聲歎息,他道:“當年,如果你將你一人扔到這裏來,你以為你還能活得下來,我也知道這些年你怪他什麼,可是你可有想過當年你是犯的什麼錯,那是皇帝的女人啊,他是皇子,那個是他的父皇,一個是他如手足的兄弟,那幾日我是看在眼中的,匆匆從戰場趕回來,後背是傷得血肉模糊,他可曾吭過一聲的跪在殿外為你求情,可曾有人告訴過你!”
軒轅杉頓了頓,他看見了慕容嘯月眼淚落了下來,慕容嘯月酸了鼻子,飲下一杯酒,他道:“還~~還有什麼。”一並說出來,讓他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軒轅杉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當他父皇終於鬆口饒你一命後,他足足昏迷了三天,他知你一定是不想讓那女人死的,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在次進宮,這次他去求馬皇後那女人,可是晚一步,馬皇後就像是知道他會進宮一樣,先他一步就賜死了你的女人。”
“慕容嘯月,我想問你一句,你憑什麼恨他!”
慕容嘯月低下頭去,酒杯在手中被握緊,軒轅杉一把抓住他的手,他道:“他現在需要你,我們還是好兄弟,十年前是現在更是,現在他需要我們這些好兄弟,你知道嗎?”
慕容嘯月點下頭,淚一滴滴的落在石桌上,“對不起。”
“別對我說!”
府中,從虎嘯崖回來後,乾祁燁是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泄出來,冼幽弓下腰去揀他扔到地上的東西,“這是誰又惹你了。”
“沒誰!”乾祁燁聲音有些高的說道,見她弓腰又怕她累,還是自己走過去揀起了東西放回原位上。
“今天怎麼樣?”乾祁燁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大手掌摸到了她的肚子上,問道:“聽話嗎?”
冼幽嗬嗬笑道:“你在問我還是問他。”
冼幽指著自己已見圓潤的肚子,乾祁燁曲指刮了她的鼻頭,道:“淘氣。”
冼幽在他懷中肆意妄為,知道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也不敢太過放肆,躺在他懷裏時,她道:“不許不開心。”
“我哪有。”
“有!”冼幽肯定的說道,可乾祁燁知道,漫天的怒火隨著她的輕聲安慰早就消逝掉了,抱著她在懷中,哪還有什麼怒火啊,不過是被她的柔情化為的繞指柔罷了。
王楠進來時,乾祁燁已經放開了冼幽,見王楠神色緊張的走進來,他對冼幽輕聲說道:“我有事要與王楠談,你先回去。”
“好。”冼幽旋既轉身進了裏麵去,關上了房門,乾祁燁看著王楠那樣,心想定是有事的,“何事?”
王楠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說出來會是個怎麼樣子的結果,可是終還是要說的,“慕容嘯月在外求見王爺。”隻見乾祁燁眉宇稍動,神色早就不悅了起來,“他來做什麼!本王不想見他,讓他滾!”
現在,乾祁燁想的是,自己折了麵子,怎麼也得找回來些的,這慕容嘯月絲毫不比他少多少驕傲,他肯自願前來想是已經不錯,也不能在把人給氣回去,他始終不比其他人,大度之量還是要有的。
“那屬下去回了去。”
王楠說完轉身就要告退下去,“等等!”果然不出王楠所料,在他還沒走出兩步時,乾祁燁就叫住了他,問道:“人在哪裏?”
“在外麵亭內,軒轅王爺陪著的。”
乾祁燁點頭走下來,在門外停頓了一下,吩咐王楠道:“你倒是去準備些酒菜到花園中,昨個兒王妃做的烤羊不錯,他想是在這地方呆久了,也是極喜歡吃的,讓廚房烤上一隻。”
“是,王爺,屬下馬上去辦。”
“等等~”乾祁燁在次叫住王楠,吩咐道:“你去酒窖將我帶來的酒拿出三曇出來。”他們但人都是好酒之人,慕容嘯月更是貪杯之人,這酒又是家鄉的美酒,這人已經十年未回過京城了,想來是極其想念家鄉酒的。
“還有嗎?”王楠忍著沒有笑出聲來,他還沒見過自家主子這麼緊張過,就像是一個父親緊張遠歸的孩子般,雖然這話想起來別扭,可是也是有道理的。
“沒了,去吧。”
花園——羊已烤上,酒也搬了出來,軒轅杉坐在乾祁燁身邊,慕容嘯月是對麵坐著,頭是一直低著的,乾祁燁似乎也是愧疚,語氣也不比以往的嚴厲,聲音自是緩和了不少:“你怪我是應該的,這麼些年我確實沒管過你。”乾祁燁說完後,深深的歎息了一聲,他看著慕容嘯月心裏就會生出一絲愧疚來,這麼些年他不是沒想起過他的,可是麵前那麼多事,所以總是將他的時壓到後來來處理,可是一壓這就壓了這麼多年,乾祁燁知道他心裏其實不是恨自己沒有救下那個女人,而是怨自己這麼多年對他是不管不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