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嘯月急急問道:“很嚴重嗎?”

“還不知道,等我進去看了在說吧。”冼幽說完後進帳,見了十幾個士兵都躺在床上,臉上,身上都出現了很多的紅斑,而且雙眼發紅,似像修羅惡魔的樣子,她來到一個士兵的床前,仔細翻看了士兵身上的紅斑,紅斑裏有明顯的膿液,而且很多處傷上有被咬過的痕跡,那些咬口很小,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嘯月幫我把他翻過來。”冼幽叫著慕容嘯月,他走近後照著冼幽的吩咐將一個重病的士兵翻過了身去,冼幽緩緩的蹲下查看士兵背後的紅斑,確實跟上麵的是一樣的,傷口已經在泛膿流血了。

冼幽想這不太可能的,怎麼會是這種傷口呢?

“這附近都是雪山吧。”冼幽問道,慕容嘯月點頭,看了看軍醫,又看了看冼幽,他道:“嫂嫂是啊,這四周圍都是雪山,而且終年落雪,氣溫很低。”

“那就對了!”冼幽驚呼道,“我看傷口像是被什麼咬過的一樣。”說完,冼幽又問上士兵,“你最近可感覺身上被什麼咬過,剛咬時有些發疼,又癢,而且有灼熱的感覺?”

那士兵想了想,最後像想起了什麼來,便說:“是啊,前兩天我去山中巡邏,不知道被什麼咬了一些,身上就開始又疼又癢,而且每次疼癢起來就是非常灼熱的。”

冼幽問道:“哪座山中?”

士兵看了看前麵,道:“是索喀山裏的那片雪原上。”

“嘯月帶我去那片雪原看看。”

“好。”

雪原——這座雪原中間有一個被冰雪覆蓋的小河,河上終年被厚厚的冰覆蓋,冼幽是很輕鬆的就走到河中去,可是她卻看見河中被鑿出了一個小洞來,看起來是人為所的,她問道慕容嘯月:“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嘯月走近一看,似有所想的看了看,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道:“大概是士兵幹的,他們常年呆在雪山裏的軍營中,四周的泉水都被冰凍了,所以有時他們會從河中割些冰塊下山去,化了可以煮熱喝,聽說喝雪水能強健身體。”

冼幽立刻問道,“你有喝嗎?”這話一問,慕容嘯月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道:“不瞞嫂嫂說,我是軍中主帥,我要喝的吃的都是從山下運上來的,我雖然來這裏多年,卻還真的從來沒有喝過這雪水。”

冼幽點了點頭,放下心來,“這就好了。”冼幽又對他講道:“嘯月,能否現在割一塊冰給我看看。”

慕容嘯月指著腳的這片冰河,問道:“就是這裏的?”

冼幽點頭,說道:“對。”說完,慕容嘯也是二話沒說的就一掌霹在了腳下那位置上,一小塊冰掉進河中,被慕容嘯月撈起拿在手中,冼幽走近一看,似乎發現了什麼,看完後她讓慕容嘯月將冰扔進河中,而且說道:“嘯月,讓你的士兵以後都不要在這裏來采集冰了。”

“為什麼,嫂嫂。”

冼幽並沒有多做解釋,隻點了點頭,說道:“回去告訴你。”慕容嘯月後來也沒有在多問什麼了,隻跟著冼幽下了山去,一下山冼幽就鑽進了帳中去,她告訴慕容嘯月自己需要的藥材是什麼,其實也是些簡單的東西,所以就讓他派人去找,她指了指山上的那個位置:“事物有相生相克之法,既然是因為飲用了那裏的雪水,那就去那湖邊的采集。”

說完冼幽拿起紙筆畫出了一朵很美麗的花來,她說道:“讓你的士兵去挖這樣的花來,記得要連著根挖起,而且有多少挖多少,記住了花的顏色是鮮豔的紅色,在雪原上應該是很顯眼的。”

慕容嘯月還是不副不懂的樣子,他問道:“嫂嫂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冼幽也不隱瞞他了,她說道:“你的士兵,一部分可能是因為飲用了雪原上的冰化成雪水而染上病的,還有一部分是在林中巡邏時被蟲子所咬到了,而那咬人的蟲子正是從冰河之中而來,那種蟲子叫冰蠶子,雖然叫蠶子確實具有毒性的,而且這蟲子身體本來就帶著一種能讓人身體溫度升高的毒素,所以當人誤食後就會中毒,可是這蟲子被煮熱後會死,可他們的蟲卵卻不會死掉,這些蟲卵遇熱就會立刻孵化,我看你士兵身體中應該寄居了不少這種蟲卵了,所以我讓去你山上挖這種花,這種花叫紅晶花,它也是有毒的,可是花中的毒素卻能殺死士兵體內的毒,而我現在要配置解紅晶花毒的解藥。”

“哦,原來如此,那我馬上就讓人去挖!”說完,慕容嘯月風一般的跑了出去,冼幽便開始著手配置解藥,她身邊帶著小月,小月也能幫忙,可是她手中的藥不夠,所以隻能讓人回去城中到各大藥店去購買。

慕容嘯月的人整整在山上挖了一宿,足足挖了十筐紅晶花回來,冼幽吩咐下去,生病的士兵一人一朵生嚼下去,在配合她調製的解藥服下,果然一劑藥下去,紅斑漸漸消失不見,慕容嘯月喜上眉梢,連連向冼幽道謝,離解毒已經是三天之後,可是還有些士兵沒有喝道解,冼幽隻能繼續留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