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祈芫的挑釁似乎並沒有讓乾琦華感到難看,反倒是乾琦華這時忽然笑道:“皇弟好福氣,不過這個當皇兄的可是比你更累的,我那兩個雙生子,可是皮得很。”看似嘮家常的話卻像是一記耳光扇在了乾祈芫的臉上,人家是兩個,你卻是一個,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你顯擺什麼啊。
乾祈芫臉色有些掛不住了,蘭槿更是低下了頭去,這時又是馬漣漪開口圓場了,“大皇兒,怎麼不把本宮的那兩個寶貝疙瘩帶回來。”
乾琦華回道:“這一路路途艱辛,怕是他們受不了那苦的。”他故意將‘艱辛’二字咬得很重,眉略挑起,他們彼此心知肚明,那艱辛是什麼意思,自然是指那次失敗的暗殺了。
“那兩小孩叫什麼名字呢?”馬漣漪繼續問道,乾琦華略想了想,後道:“大的那個叫浩,乾浩,小的那個叫瀚,乾瀚,為浩瀚之意。”
“好名字,陛下覺得可好?”馬漣漪轉頭問向還在看戲的乾少卿,他略點下頭,道:“是不錯,傳朕旨意,賞燁王兩子每人一袋金瓜子。”
“謝陛下。”
乾琦華跪下謝恩,這乾祈芫心裏更是氣了,他的孩子出生也沒得到乾少卿的賞賜,好象他的孩子出生似乎在他眼中並不是什麼事。
乾祈芫看向馬漣漪,馬漣漪自然是心領神會,輕聲對乾少卿提議道:“陛下,要不一起賞吧。”
她看向蘭槿手中的那個孩子,乾少卿也就明白了她這一起賞是什麼意思,可是乾少卿卻道:“皇後賞就夠了,燁兒的孩子離得遠就由朕來賞。”
馬漣漪麵露微笑,道:“好,陛下這主意不錯。”
“來啊,傳哀家旨,賞給芫王的兒子一包金瓜子。”
“謝母後。”乾祈芫還是帶著蘭槿跪下謝恩了,雖然這帝後賞賜的金瓜子,帝賞的明顯要比後賞的大許多。
晚宴幾個時辰,乾祈晟是一言不發的,可是馬漣漪卻有意無意的要與他說話,一會兒問問這沒,一會又問問那的。
“晟兒,這眾兄弟之中,母後最想看見的就是你成親生子了,你到是什麼時候才能圓了母後這願望。”馬漣漪笑著問道。
乾祈晟麵露尷尬,低有悶飲一口酒,道:“兒子要是能回到封地定是照足母後的話去做。”
這話讓咱場所有的人都明白這晟王是擔心自己的生死了,隻是當朝聖上是派重兵把守住了晟王府,如果沒有天助,怕是一輩子都逃不出去的。
“聽說二皇兄與江南首富的女兒打得火熱呢。”乾祈芫書出口到處招惹,乾祈晟臉色不悅,就算他現在被軟禁了,但也不需要對他搖尾乞憐的。
“打得在火熱,也比皇弟揀人破鞋強。”乾祈晟這話聽到所有人耳中就是他娶了個蘭槿,那可是乾琦華玩剩的,而且今天乾琦華也在場。
乾琦華一臉淡然的飲著酒,也不尷尬,隻靜靜的看著聽著,好似一個旁觀者,看著眼親發生的一切。
雖然乾祈晟並沒有指名點姓,可是蘭槿的心裏還是像被什麼劃拉了一下,心裏猛的一裂,像是被撕開了以前的傷口,刺~裸~裸的展現在別人麵前。
“皇兄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乾祈芫微怒道,乾祈晟攤手,然後舉起手來遙敬了乾祈芫一杯,這哪是敬酒,根本就是在挑釁。
殿下眾大臣也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這情況不明最好不要出聲。
“我可不敢有什麼意思。”這時乾祈晟將目光移向了乾少卿那邊,根本不把乾祈芫放在眼中,那句不敢是對著自己的父皇說的。
當日他答應給乾少卿三十萬大軍,絕對是真心的,他想如果自己借兵了,那乾琦華這場仗就難打了,他其實也不想生靈塗炭,看著百姓流離失所,所以他願意借出軍隊,如果戰爭打起來了,他願意助乾少卿結束這場戰爭。
可是後來卻是乾少卿依然不相信他,在他眼中乾祈晟就是個為了古冼幽什麼原則什麼諾言都能放棄的男人,所以他根本不會相信自己,也就有了後來將他軟禁在王府中的事。
幾次乾祈晟表明了裏程依然是沒有得到他的赦免,乾祈晟是現在才看清楚這個父親對他們這些兒子,隻是君與臣,早沒什麼父與子的情誼了。
他害怕任何人來搶奪他的皇位,他想在皇位上坐得更久,所以選了最小的一個兒子做太子,什麼心愛女人生的啊,這都是屁話。
乾祈晟知道乾少卿沒那麼偉大,一個坐慣了皇位的人,怎麼可能拱手將皇位讓給年輕力壯的兒子,這根本不可能,如果是年紀小的太子離他登基,至少還需要二十年,那他就能在穩坐皇位二十年。
保住皇位和奪取皇位的都是一樣的目的,他們都想嚐嚐坐擁萬裏河山的感覺,卻不會在意此後的孤寂萬年。
乾少卿沉靜著,乾少恒倒是看了乾少卿的眼神後說話了,他說話自是有幾分重量的,“好了,今天高興,都是自家人別說其他的了,舉動起你們的酒杯,我們喝一杯。”乾少恒除了會打仗外,還有個優點,那就是圓滑,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雖然手握重兵但也不曾被乾少卿剝奪了兵權,也從未有大臣參過他一本,雖然他私下做的那些事足夠讓他砍十次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