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少卿自然是不吃這一套的,所以她必須先找到林家鏟除,然後才能真正的高枕無憂,如果不好好處理,也許林家案就會成為別人起兵的借口。
當年,乾少卿登基時,這也許是他一生無法在次麵對的事實,他弑父奪位,在他做太子後害林家的事被先皇帝知道了,先皇那時重病臥床,但想為林家平~反,這一平一反也就是推翻了乾少卿以前所認定的東西,這也就是說乾少卿冤枉了林家。
乾少卿絕對是不能讓他這麼做的,所以那時他獨進龍殿,將先皇帝毒死在了遢上,然後皇帝駕崩,他是順利登上皇位。
“我知道了,我會做好的。”乾少恒說完後就出了禦書房,這時馬漣漪進了來,“你怎麼來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會主動來這裏,乾少卿以為她會示弱,卻沒想到她是來要東西的,乾少卿問她,“你要那個來做什麼?”
“你要出宮金牌做什麼!”乾少卿感覺不好,這女人跑來要出宮金牌,雖然這時他並沒察覺到她是有出宮的打算。
“我要隨時出宮去,我要去法華寺裏見見方丈。”說著,馬漣漪的眼淚又止不住的落下來,可是她的姿態很倔強,始終不肯向他低頭。
“你還在想那件事?”乾少卿倒是語氣平淡的,似乎死了有個親骨肉就像是割除了身上的一塊爛肉一樣輕鬆。
“能不想嗎?臣妾說過,臣妾沒陛下這麼冷血,而且臣妾不想冤魂纏身!”
“冤魂纏身?好一個冤魂纏身,朕可以告訴你,在這場鬥爭中根本沒有一個是冤枉或者正確的!”
乾少卿說得好,也許連馬漣漪也覺得是這樣,可是偏偏就是這樣才讓她是徹底寒了心,她說道:“我沒覺得誰不是冤枉的,現在我隻希望陛下能成全我讓我不私去法華寺燒燒香,買個心安理得罷了,雖然我知道自己做孽並不比陛下少,還請陛下能了臣妾的這個心願。”
“好,朕成全你,朕覺得自己有時對你真的是太仁慈了,你覺地呢,馬漣漪?是嗎?”乾少卿語氣淡漠,他現在想的隻不過是誰敢在違背他,他就像殺乾祁芫那樣將其他人都殺光罷了。
馬漣漪走時,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步了,照乾祁卿現在給他金牌後的表現,很明顯,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這樣一來她以後便能很輕鬆自由出入宮門了。
其實以前她也是可以出入宮門的,隻是她回宮後他改變了這個規矩,必須要有金牌才能出去,而那時她出去都是要去龍殿拿到金牌才能出去,等出去完事後回來在將金牌送回龍殿乾祁卿的手中。
馬漣漪從那天起就一直在計劃著自己的出逃計劃,她知道身為一國之後,想逃去哪裏都不容易,所以她給自己製定的計劃是往南邊逃,直接逃進蜀南之地,難裏瓊山萬嶺,要想出來到中原都難,更別說進蜀地了,而那時她會選擇水陸進蜀,神不知鬼不覺,而且那時到那那裏後,她與禦真隱姓埋名,找一塊世外桃園的地方安度下半輩子,這已經足夠了。
馬漣漪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引起乾少卿的懷疑,更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有出逃計劃,她隻能等到戰爭打起的那一刻才能真正實施這個計劃,可是現在看起來這個計劃還是遙遙無期的。
北衛疆土的最南邊,萬裏無法望到邊際的森林中,慕容嘯月沒想自己被乾祁燁給騙到這裏來尋找什麼林家後人,而且還跟軒轅華容一起。
一路上,兩人因為自小認識,所以也沒有什麼拘謹的,反正是比跟軒轅杉在一起時輕鬆多了,“華容,我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一直躲在大漠之中,其實在王爺初到北楚時就派人找過你,隻是一直沒找到。”
“我知道王爺的好意,所以我就自己來了。”華容道。
慕容嘯月雖然表麵是和氣的,可是他心裏卻知道這人陰得很,比起軒轅杉來,確實不怎麼適合做朋友,這人是陰得得很的。
船上有些冷,慕容嘯月是披了一件厚袍,華容倒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先生不冷嗎?”從乾祁燁叫他做先生起,其他也就跟著叫了起來。
華容紙扇一折,笑道:“慕容都督,在你眼中,我與杉有什麼不同?”
“先生何出此言?”慕容嘯月想,這是要給自己出難題了嗎,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換個話題,他們現在是走水陸,所以乾祁燁特許慕容嘯月將戰船改成了一艘大船,順便試試船身是否合格。
華容自嘲一笑,道:“這也難怪了,杉與你們是十幾年的交情了,華容又算什麼呢?”說罷,他是走回了自己的小屋裏去,他有時倒是有些羨慕軒轅杉身邊有像乾祁燁與慕容嘯月這樣的朋友,這些年來他與軒轅杉肩上擔的是一樣的東西,可是為什麼他身邊一個給他鼓勵的人都沒有,而軒轅杉卻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