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要她怎麼樣呢?她已經妥協到這種地步了,難道真要她將沈月清打扮成新娘然後送上自己丈夫的床嗎?她現在不過是在為自己的孩子而活而已,大概乾祁燁自己也知道,要想回到以前狀況,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現在的乾祁燁,幾乎是不敢去觸碰冼幽的,他怕在次勾起她的傷心事,可能她就真的不會在讓自己看見自己了。

沈月清從生完孩子後就一直賴在了府中,因為孩子很可愛,乾祁燁回來的次數也就多了,其實乾祁燁知道,以後沒有後宮佳麗是不可能的,他不會廢後宮的,因為北衛從未有這種先例,他不敢開。

孩子需要一個名分,乾祁燁看著孩子,也不忍心孩子離開母親,所以他咬下牙下了令府中準備辦喜事了,就在沈月清的院中辦一桌,納沈月清為妾,而非側妃。

當冼幽知道這個消息後,她並沒有多大的震驚之色,還讓小月去準備一份賀禮送過去,其實在孩子出生時,她就已經送了一對金鎖過去。

“王妃,外麵有人求見你。”

“什麼人?”

“不知道。”

小月也奇怪那人,好象是認識她的,可是卻不說自己的名字,隻說要見古冼幽,知道王妃的全名,外麵的人不敢怠慢,所以隻能來稟報了。

“帶進來吧。”

人是乾祁晟,他一身素裝,上次那件事讓她一定吃了不少苦,這次他來是想對她說一聲對不起,可是看著並不高興的她,乾祁晟愣住了,府中似乎有敲鑼打鼓的聲音,明顯是喜樂。

冼幽看著他很久,然後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祈晟。”乾祁晟走過去,聽著那聲音,看著她這樣子,他大概已經明白是什麼事了。

他自己也納了妾,可她不比李玉致那個女人,什麼好象都傷不到她似的,可是冼幽卻不同,從十年前,他就一直將她當成是雪山上的一朵雪蓮來保護。

“不哭了。”她的每一滴眼淚都讓他心疼,可是他卻沒辦法讓她停止這一切,可是冼幽的容忍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他牽著乾祁晟的手朝著那個院子走去。

“去哪裏?”乾祁晟問道。

冼幽擦去眼淚,然後說道:“去解決一切。”

到了院子中,每個人都很差異她的到來,院中擺了一桌了,隻有少數的人參加了,沈萬千是帶著幾個夫人坐在桌旁,還有就是乾祁燁與沈月清並排而坐。

乾祁燁一見乾祁晟站在她身邊,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剛才因為她的到來的一點小歡喜就已經沒了,這幾個月她不理自己,已經讓乾祁燁快瘋了。

“我來這裏是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

大家齊看向了說話的她,冼幽沒有給乾祁燁讓自己閉嘴的機會,她說道:“我與燁王爺並沒有成親,也沒有婚書。”

所以她並不是乾祁燁的妻子,也不是這個府中的王妃,這些年她哈子不過是他身邊的隨軍夫人罷了。

她揚起頭看著乾祁燁一臉震驚的樣子,他在努力回想起當年的事,他們,他們確實沒有婚書,隻在江南有一個簡陋的成親儀式,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她與乾祁燁確實沒有婚書,以前在京城時乾祁燁也幾次說起了過這件事,要先將婚書給拿著,那時他說怕她跑了,現在卻成了冼幽放下包袱的好理由。

後來他被驅逐出經常後就一直沒在提起過這件事情,就是現在他納了沈月清為妾,可仍然是有一份納妾的文書的,可她卻什麼都沒有,這府中真正的沒有名分身份的人隻是她而已,今天不如索性將話給說開了。

冼幽一直拉著乾祁晟的手,乾祁燁上前一步,厲聲喝道:“放開她!”他用一種肅殺的表情警告乾祁晟放開冼幽。

乾祁晟不放,他好笑的問著乾祁燁,“皇兄,你以什麼身份讓我放開她!”乾祁燁眼中殺意更濃,這時他幾乎是已經放棄了一切,如果他敢在不放,乾祁燁發誓將讓他知道後果是什麼。

冼幽看著乾祁燁呀中的殺意,她注定的放開了乾祁晟的手,她也自己上前一步,目光迎了上去,乾祁燁的目光也從乾祁晟身上移到了她目光上的一處焦點上來。

“燁王爺,冼幽沒說錯吧,我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不是夫妻。”一個一個字都像是重拳打在了乾祁燁的身上去,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咬著牙,忍著心中快噴湧而出的不安問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乾祁燁擰著眉看著她,補話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來不過是想跟燁王爺說清楚,以後你婚我嫁,各自自由!”這就是她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她知道這些話都能傷到乾祁燁,可是卻不知道這句話的後果是什麼。

“你在說一遍!”

冼幽搖頭,她從現在開始就已經不在是他那個聽話的妻子了,她現在是自由人了,她知道自己來這的目的,也知道以後的自己絕對不能在像前些日子那樣自暴自棄了,這樣連老天都會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