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千這話明顯是在說現在站在乾琦華身後的那個他的帖身管家,沈萬千看著他,眼中都快冒出火來了。

可當乾琦華將他與乾少卿的來往的書信扔出來的時候,沈萬千已經不得不承認了,可是他依然是狡辯道:“沈某是冤枉的!”

“給本王將沈家抄了!”

從那後沈家就徹底敗落了,家被抄了,沈萬千沒死,卻被乾琦華送到了京城,乾少卿自然也是容不下他的,後來也就生死不明了。

至於沈月清,乾琦華還不至於殺個女人,而且這女人還在母乳她的孩子,所以那次也是乾琦華第一次發善心,將沈月清趕出來後就在沒過問過,有人說她抱著孩子死在了沈家的老宅裏,也有說她是帶著孩子在老宅裏獨居了起來,每到夜裏,還有人聽到了沈家老宅裏發出了令人害怕的尖叫聲。

京城,前方不足百裏就已經能看見漫天的烽火了,乾少卿站在高高的城樓上,那是他第一次這樣看著自己的江山,也許不久後他就會不在是皇帝了。

馬漣漪上城樓時,笑得樂嗬嗬的,其實她比乾少卿看得透徹,她想跟禦真走,也隻是因為看透了宮中的勾心鬥角,還有人心罷了。

那裏是乾琦華的軍隊,還有一道屏障,乾琦華就會帶兵攻進來了,可是現在乾少卿依然是不想放棄,京城中還有四十萬軍隊。

他想血拚到底,可是馬漣漪卻站在他身後歎息道:“何必到了現在還要在徒增幾十萬的冤魂。”

“他們是軍人,畢是要為國家而生而死!”

“他們是軍人,也是別人的兒子,別人的父親,他們也有要侍奉的人,也有要撫養的兒女。”

這些人都比他更加的有人性,京中已經人心惶惶了,百姓都道乾琦華是仁義之師,大臣也在勸乾少卿退位。

可是乾少卿還是死抓著皇位不放,“你說他攻進來了,會殺我嗎?”

“不會的。”馬漣漪看著他的背影發笑,以前他也算是個好父親,隻可惜他實在是太虛偽了,“可是他會讓你自行了斷。”這些戲碼,馬漣漪實在是太了解了。

“那你會死嗎?”乾少卿問她,馬漣漪笑了笑,她很肯定的說道:“肯定不會的,而且我還能做太後,你信不信。”

“朕果然比你失敗。”

馬漣漪忽然走上前去,抓住他的雙臂,似乎很有力,她道:“少卿,我們已經成親多少年了,三十二年了。”

乾少卿回握住她的手,道:“是啊,三十二年了。”三十二年了,他自作孽到眾叛親離,她被他殺得一個親人不剩。

“放手吧,讓孩子給你一個好結果。”馬漣漪下一句還想說,她陪他,可是乾少卿眼中依然是欲望覆蓋了一切,他笑著對她說道:“怎麼辦?我還是不想放手這大好河山。”

馬漣漪輕靠在他的背後,輕輕撫著他的背,“我就知道,你放手不了。”她果然是這一生最了解他的人。

她道:“少卿,等你死了,我將你的骨灰撒遍這大好河山,如果我比你早死,請把我的骨灰撒進海中。”

“想永遠在大海中看著他嗎?”乾少卿的臉忽的一下就沉了下來,可是他還是笑著問她:“那個和尚真的那麼好嗎?”

她點著頭,然後輕輕的對他說道:“真的是什麼都比你好的,可是怎麼辦,我還是覺得離不開你,也許真的是習慣了。”

“習慣了好啊。”

兩人同看向烽火正旺的北邊,那裏戰火正盛,乾少恒已經趕去了,他也是乾少卿最後的一個希望了,如果他也輸了,那乾少卿就真的輸定了。

此時的將軍府中,冼幽是見了大夫後就雙頰緋紅,本來她自己也勢能把脈的,隻是她怕自己太開心了,把地不準確,所以她是親自出去找了大夫,在得到大夫的準確答案後,她才高興的坐上了馬車回了府中。

她懷孕了,在江南被大夫症斷為以後很難在懷孕後她是又有了孩子,這次不知道是上天眷顧還是乾琦華勤奮耕耘,反正這一切對她來講都是個奇跡。

所以這次懷孕後,冼幽是格外的小心了,幾乎現在吃的食物都由相信的小月一手包辦,而且也不在亂走動,就是躺在床上養胎,乾琦華見她越發臃腫起來的體型,是發愁道:“唉喲,在不出去走走,都快成小豬了。”

每當這時冼幽都會嗬嗬傻笑著問他,“真成豬了,那你還要不要啊。”

乾琦華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要!”

這時冼幽都會罵他是豬公。

軍帳中,乾琦華來時,慕容嘯月已經來了,現在的慕容嘯月已經將乾少恒的水軍全收拾幹淨了,可是卻有了新的私仇,他在淮南看上了一個女子,這人其實也不是禁欲的,人也生得俊俏,自然喜歡他的女人也多,那女子是淮南都督的女兒,可是乾少恒現在也盤踞在那裏,而乾少恒也是個老色鬼,他看上了那女子,女子不從被逼得跳河,慕容嘯月是恨得牙癢癢,帶著姑娘就投奔乾琦華來了,慕容嘯月知道現在乾少恒是來了衛北關防守,所以他是親自請命要來這裏收拾乾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