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走了良久之後，水靈還一直站在後廳裏邊呆愣著，眉頭緊皺，臉色凝重。
又一直沉默了好半晌，水靈才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內部加密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被接通了，對麵傳出了鍾正國低沉雄厚的嗓音，“丫頭，怎麼了？”
“老首長，這次的事情……我恐怕無法完成了！”水靈歎息了一聲，無奈的道。
“怎麼回事？”那邊鍾鎮國的聲音明顯有些驚訝。
“孔方和孔圓兩位老前輩已經不在了……”水靈咬著嘴唇，語氣中透著些許的悲涼，“我手頭已經沒有實力阻止寇烈。
“什麼？！”鍾鎮國吃了一驚，“他們倆……怎麼回事？！”
“今天晚上被人殺了，是個意外！”水靈咬著牙，“具體情況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
那邊鍾鎮國也沉默了，顯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兩人沉默了良久，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半晌，鍾鎮國才試探性的開口道，“那你現在還有能力調人手過去嗎？”
“不可能。”水靈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我調人過來的話勢必引起寇烈的防備，反而壞事……”
頓了頓之後，水靈又繼續道，“更何況寇烈的親衛隊都是精銳，我的人未必能夠匹敵……”
“這就麻煩了……”鍾鎮國的語氣變得十分凝重，低沉著嗓音道，“寇烈這次來勢洶洶，完全是為了發泄怒氣，昭顯姿態，若是一個處理不好……”
“老首長，能不能和一號首長商量一下，北方軍製改革的事情暫緩！”水靈直接打斷了鍾鎮國的話，沉吟著道。
“這麼說……你認為寇烈的兒子寇智失蹤隻是個幌子，寇烈完全是受了扣假的指使，示威來了？”鍾鎮國愣了一下之後反問道。
“這不是明擺著的麼！”水靈苦笑了一聲，“寇智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失蹤……他貴為寇家前途無量的子弟，身邊一定跟著寇家的精銳人員保護，竟然消失了的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來，您不覺得這事兒太蹊蹺了嗎？”
鍾鎮國沉默無語。
“我說老首長了！您和一號首長實在太著急了！”水靈又繼續苦笑著道，“軍事改革的事情咱們已經私下裏琢磨了很多次，商量好了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為什麼一號首長這麼著急？”
“哎……”鍾鎮國無奈的輕歎了一聲，“他……也有不可言說的苦衷啊……”
聽著鍾鎮國的語氣之中竟然隱含著一絲悲痛，水靈的心裏頓時一揪，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卻又不敢真切的問出口。
鍾鎮國似乎也有所顧忌，我在這個問題上多說，轉而又道，“更何況這件事情早晚都是要做，現在做跟以後做也沒什麼區別！”
頓了頓之後，鍾鎮國語氣有些冷然，“寇家和在北方的這三大武林世家幾乎已經壟斷了北方軍區的大權，成了尾大不掉之勢，京城的政令越來越沒有威懾力，已經是毒瘤了，怎能再如此下去！”
“可問題是現在不是時候啊……”水靈又苦笑了一聲，“你們啟動這項計劃之前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