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爺來了!”

爬到門口的一名打手大喜過望的驚叫。

走道中,原本想看熱鬧的賓客一個個畏怯的避開,一個身穿中山裝的男人被一群打手前呼後擁著趕過來,濃眉大眼,相貌威嚴,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勢,一看就是巨頭大佬級的人物。

衝進包廂,鼎爺冷眼掃過去,目光盯著楊樂的臉。

“鼎爺來了,你還在那裝腔作勢?”蔡俊良一骨碌爬起來,湊到鼎爺的身前,狗仗人勢般的朝楊樂喝叫。

解雷花跑到鼎爺麵前,彎著腰,恭敬道:“鼎爺,真是不好意思,勞煩你過來一趟。我也是沒辦法,遇上個不開眼的二愣子,仗著拳頭硬,竟打到我頭上來了。”

“鼎爺?沒名字嗎?我不喜歡叫人爺。”楊樂喝了口酒,拿起一塊牛排咀嚼著。

蔡俊良滿臉的獰笑,這白癡就是個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鼎爺有多可怕,敢在鼎爺麵前裝大牛頭,肯定死定了!

鼎爺倒是沒有發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朝楊樂拱手道:“鄙人陸鼎,蒙社會上的朋友抬愛,喊一聲鼎爺,其實愧不敢當。”

“想打想和,悉隨尊便。”楊樂繼續撕咬牛排,嚼出滿嘴的肉渣子。

“出了什麼事?”陸鼎目光轉向解雷花。

其實解雷花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抓頭道:“我不大清楚,蔡少被他打了,找我來。沒想到這家夥一點不給我麵子,把我牙齒都打掉了兩顆。”

陸鼎看向蔡俊良,後者編起故事:“我請宋紫萱吃飯,談合作的事,沒吃多久,她的上門老公來了,就是這家夥,二話不說就打我。”

“宋姓女人的上門老公?”陸鼎更加詫異。

雖然宋家不算江州的大家族,可是宋家愛招上門女婿聞名江州,家裏好幾個上門的,都被人喊成廢物。

其中最出名的當屬年輕一代的楊樂,堪稱贅婿中最耀眼的廢渣,全江州無人不知。

因為這家夥先在姐姐在當贅婿,被恥辱的掃地出門,居然又跑到妹妹家做贅婿,簡直就是贅婿中的戰鬥機啊。

這樣的窩囊廢,居然先打蔡少,再打解雷花?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老練的陸鼎自然不會相信蔡俊良的一麵之詞,朝楊樂溫和的笑道:“看來你是個低調的人,深藏不露。蔡少的話,你怎麼看?”

“事情很簡單,蔡少拿家族合作威脅我老婆,讓她喝酒,然後圖謀不軌,我過來解救自己的老婆,當然不會對他客氣。”楊樂淡淡的道。

陸鼎緩緩點頭,眼眸微眯,斟酌道:“解雷花跟我混的,雖然是他不對,你給我個麵子,道個歉,事情就這麼了結,怎麼樣?”

作為大佬,有義務袒護手下,否則誰肯給你賣力氣賣命?

“想跟我講道理?可以,找個沒人的包廂去。”楊樂不管陸鼎有什麼難處,打算用拳頭講講道理。

至於單獨應對,倒不是畏懼陸鼎所帶的一眾手下。楊樂試拳之後,對自己的實力有了自信,橫掃這些打手不在話下。

他真正有所顧忌的,是師父提醒過的隱世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