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麻煩?”江桃李問道。
她對於公司的業務,基本上一竅不通。
許是劉敏蘭太過厲害,事事都是她來拿主意,很少讓江桃李自主做決定,便養了成什麼事情都是以來她的習慣。
江桃李的自學能力又差,到了公司裏這麼久,連公司的經營架構,都不懂。
她隻知道,自己要擁有在江氏,一人之下其他所有員工之上的權利。
所以才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
“我們公司在銀行裏還有貸款呢,萬一到時候還不上的話,這些債務就會轉移到你身上,這個就是大麻煩。現在有什麼事情,都是我和你媽兜著,把你摘出去,隻要享受生活就好了。”
江桃李聽江磐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道理。
她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等到時候公司的項目多起來,賺大錢的時候,她再來要股份也不遲。
江磐怕江桃李不滿意,再有什麼要求,隻好說先還一部分錢給她。
江桃李拿到了錢,也就堵住了嘴,就暫時不提要股份的事情了。
......
金綰沒事的時候,時常坐在墨色會所一樓,觀察著常來會所的人。
基本上,來這裏最多的,算是最近在白城生意做的最好的一部分人。
墨色會所作為白城最頂級的商務會所,自然吸引進來的都是最有錢的一批人,他們好像都有了共識,談生意基本上都約在這裏。
要想了解白城的生意圈,坐在這裏觀察個十天八天就能發現些端倪。
像是以前張氏集團還是非常風光的時候,張慎行就是這裏的常客,如今倒是不怎麼見他出現在這裏。
金綰倒是好幾次在這裏看到了木豈,因為離的遠,她也隻是遠遠看著。
她知道木豈和不熟悉的人,基本上是沒有什麼交流的,即使看到了她,也沒所謂。
金綰最多也就是和他點頭,示意一下。
畢竟自己現在在白城的身份,是一個炙手可熱的當代女性藝術家,在江丹橘美術館的開幕式上,也是見過麵的。
一日,金綰如往常一樣,下到一樓。
因為是白天的緣故,一樓的咖啡館的人比較少。
她習慣坐在最後麵,大玻璃窗邊的一個卡座上。
坐在這裏的好處,就是可以將從入口進來的所有人,盡收眼底。
一般很多人不會注意她這個位置。
金綰一邊打電話,一邊往老位置的地方走,看也沒看。
等她快到位置上的時候,一抬眸,看到這個位置已經被人占用了。
她這一抬眸,和坐在位置上的男人,四目相對。
位置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厲歲寒。
金綰那天,穿了一身非常淡雅的灰色長裙,臉上也未施粉黛,整個人看上去,氣質高貴如青蓮。
她有點大意了,沒想到這個時間會在這裏遇到厲歲寒。
按照她對厲歲寒的了解,他現在這個時間點,基本上不會出來應酬。
金綰也沒有在怕的,反正早晚要見,現在見了麵又如何。
她臉上霎時出現的驚愕,在對視了幾秒後,稍微平複了幾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