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冷笑著問,“你想我是誰?”
她的聲音一直在顧重深的耳邊打轉,那聲音像極了已經死去的江丹橘。
但是,顧重深以為自己是幻覺,這完全不可能。
江丹橘的葬禮,他雖然沒有到現場,但是也是有所耳聞的。
而且厲歲寒每年都會去江丹橘的墓前祭拜,這他也是知道。
如果她是江丹橘的話,那顧重深不可能不知道。
為什麼她和江丹橘會這麼像。
金綰從顧重深的臉上,讀出了他的迷惑。
她倒是聽願意看見,他現在這個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
不知道是害怕呢,還是真的害怕呢。
顧重深吞咽了一下口水,“你和江家到底有什麼仇怨,你和江桃李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麼對她。”
“怎麼,你心疼了,後悔了嗎,你不該主動回來報複江桃李嗎?”
顧重深眼神飄忽了一下,他倒不是後悔。
他是埋怨自己沒有想清楚,就上了金綰的賊船。
顧重深這時候才知道,金綰找到他,不隻是利用他來對付江桃李。
很肯定是為了讓他站的更高,摔的更狠。
他現在就能感覺到,一點點失去的痛苦。
遠比他從來沒有得到過,難受的多。
“你和江丹橘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顧重深遲疑了很久,還是問了出來。
“為什麼會想到江丹橘的身上,該不會是你對她做了什麼虧心事吧。”金綰冷笑著道。
顧重深馬上反駁道,“我哪裏對不起她,那些年她在江家過的一點都不如意,要不是我一直陪著她,她說不定比比現在死的還早。”
他認為是自己一直在為江丹橘付出。
可是那些年,顧重深一直在國外念書,光是偶爾打個電話,就是陪伴的話,這樣的陪伴也太過廉價。
更何況,他在國外念書的時候,就和江桃李眉來眼去,鬼混在一起了。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臉說,是因為他的陪伴,江丹橘才能多活幾年。
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金綰道,“那我問你,請問當初把江丹橘騙到荷蘭訂婚的事情,是不是你和江桃李一起決定的?”
好像金綰的話,問到了顧重深的軟肋。
他當初因為這件事,確實對江丹橘有一點愧疚。
就是因為愧疚,他在麵對江丹橘的時候,才會故意罵她,打壓她。
才能顯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後來,江丹橘也很快嫁人了,顧重深就連半點愧疚也沒有了。
隻是在被江桃李在背後捅了一刀的時候,曾經幻想過,若那個人是江丹橘的話,一定不會這麼對他的。
即使他把江丹橘傷害那麼傷,江丹橘也是快速轉身,再也沒有騷擾過他。
直到過了一段時間,顧重深才知道江丹橘嫁的人是厲歲寒。
然後根本也不敢,再和她有任何接觸。
誰知道,自己的報應還是來了。
眼前的金綰,一定是和江丹橘的關係不一般。
她剛剛把江家弄的家破人亡,現在又找到他的頭上。
“我沒有故意害她,那些齷齪的事情,都是江桃李和劉敏蘭一起做的。
我隻是負責把消息告訴江丹橘,那時候她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