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歲寒對金綰,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判斷,從來沒有改變過。
也許有天,她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反正也不關他的事情。
社會會教她做人。
厲歲寒如是想。
隻是從今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他們父子的生活,就可以了。
厲歲寒把飯做好,就打發秦雨先回去了。
秦雨本來還想著,厲歲寒能留她在這裏吃飯的話,就更好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可以更進一步。
反正,金綰這個女人,以後是沒有機會,來這裏做客了。
秦雨聽到厲歲寒,讓她先回家休息。
雖然心裏很是失落,但是也不好表現出任何的情緒。
隻好先離開城南別苑。
厲歲寒上樓,敲了敲厲若辰書房的門。
這才推門進來。
見厲若辰正在畫畫。
畫的畫麵,就是那天金綰離開的時候的情形。
厲歲寒一眼就看出,畫麵上的女人,就是金綰。
女人的臉上還掛著淚水,一副很是傷心的模樣。
厲歲寒怔住了。
一方麵是,這件事竟然給厲若辰帶來的震動這麼大,讓他一直都記在了心裏。
更一方麵,厲若辰的畫畫的水平,已經比幾個月前,還要厲害了。
厲若辰到底是江丹橘生的兒子,繼承了母親的藝術天分。
哪裏是金家的那個小姐,花錢買了一個什麼國際知名藝術家的名頭,能夠比的。
隻是,那天那個女人,根本沒有哭。
還一副自己完全沒有做錯的樣子。
好像自己發現了她,還是自己的不對一樣。
金綰更是第二天,就去了厲氏集團,找他當麵說清楚。
一直到最後,都沒有為自己的行為,做出一點道歉和悔意。
厲歲寒覺得,自己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了。
竟然被那個女人的歪理邪說,給說服了,已經答應既往不咎了。
算了,他也是一言九鼎的人。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以後,她要是膽敢再來冒犯的話,他真的是不會留一點情麵給那個女人的。
厲歲寒看著厲若辰的話,止不住的搖頭。
他知道,自己想要說服這個小家夥,就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
誰讓是自己的兒子呢,當然要花費百倍萬倍的耐心,去教導他。
這也是他,作為父親的意義。
厲歲寒對厲若辰道,“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等吃完飯,再畫畫。”
厲若辰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厲歲寒的話,還在繼續拿著筆,在畫畫。
他知道,兒子是在生他的氣。
當時,厲若辰回到了書房,就知道房間裏的氣氛不對。
他雖然是個小孩子,但是確實又極其敏銳。
馬上就意識到,金阿姨和爹地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發正金阿姨在他的眼裏,做什麼都不會錯的。
那錯的就是爹地了。
他當時就讓爹地,去把金阿姨給追回來。
誰知道爹地一直在那裏不動,後來還試圖說服他。
以後不要再理會金阿姨。
厲歲寒的話,簡直是摧毀了厲若辰,一直以來在內心深處,建立起來的心理安全防線。
厲若辰一下子就接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