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門被關上的時候,厲歲年這才悄然的轉身。
金綰的神情,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心裏也有了不好的預兆。
這個男人,雖然是一張陌生的臉。
但是,眼神卻是似曾相識。
今天該不會赴的是鴻門宴吧。
金綰本來一上電梯,就覺得有點怪怪的。
可是又找不出哪裏怪。
現在看到這個男人的臉,大概明白了,今天這個見麵,非同尋常。
金綰也算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過,已經開始鍛煉的自己,處變不驚。
起碼在表麵上,不能讓對手看出來,自己的情緒波動。
現在的金家,在白城行事,還是要非常小心。
兩個人的想法,似乎是一樣的。
金綰在剛看到男人的一刹那,腦子裏一下子想到了很多。
也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
剛才更多的是應激反應。
幾乎在同一時間,兩個人都露出了笑臉。
厲歲年走上前,並伸出手,“金小姐,幸會,在下是Eric。”
他要和金綰握手。
金綰當然不能拒絕。
心裏還在感慨,幸好對方沒有要給她行貼麵禮。
好在這裏是白城,各地見麵的風俗習慣不同。
金綰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和厲歲年握手。
“幸會,我是金綰。”
兩個人寒暄了之後,厲歲年便引金綰去坐在沙發上。
麵對麵坐下之後,兩個人都在相互打量著對方。
金綰也不意外。
剛才那個叫Eric的男人,好像握手的時候,有點少許的緊張和不安。
金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她在腦子裏搜索了一遍,也找不到和眼前的這個男人,麵貌相似的人。
隻是,這個身形,他一定是熟悉的。
許是以前,在白城就見過的人。
厲歲年這幾年,當然是不能和他意氣風發的時候,相提並論。
許是因為不得誌,再加上他被燒傷之後,有了很多後遺症。
體態上較之以前,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這也是讓金綰沒有,快速的將他,和厲歲年聯係起來的原因。
可是,厲歲年在和金綰,近距離的接觸之後,更是肯定了心中所想。
果然是她。
厲歲年覺得自己是十分了解江丹橘。
她竟然還活著。
所以,厲歲年在剛才和金綰握手的時候,心裏陡然起了變化。
其實不是緊張,說是激動更合適。
他完全沒有想到,江丹橘還會活著。
原本已經給自己做了足夠的心理建設,他過來,也隻是想確認下,這個女人的身份。
更是想在到時候再程家人麵前,可以好好的解釋清楚,厲歲寒之所以出手幫助金家的理由。
他知道,自從幾年前,自己失敗了之後,就應該是吸取教訓了。
不能因為女人,而再去做任何的妥協了。
他的這個教訓實在是太大了。
讓他幾乎失去了所有。
險些丟掉了自己的一條命。
現在,再次出現在白城。
厲歲年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了軟肋。
可是,在見到金綰之後,他的腦袋裏,好像有東西在動搖。
剛才再和金綰握手的那一瞬間,沒有很好的把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