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歲寒眼看著,金綰言笑晏晏的和陳澈道別。
他心裏是說不出的難受。
到底他們是真的在一起,還是在迷惑自己。
說實話,厲歲寒也不是有十分的把握。
他好像一直在說服自己,一定是金綰故意的。
但是,她怎麼會忍心,對他這樣子。
她應該明白,盡管他之前是欺騙了她。
隻是因為不想失去她。
金綰應該是明白的。
厲歲寒心有不甘。
他甚至想要拋開自己的心,讓金綰真真切切的看清楚。
可是,她現在對於他,簡直是不屑一顧。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她能和陳澈在這麼多人麵前,泰而處之。
厲歲寒不敢上前,直到陳澈的車子離開,他這才車上下來。
外麵的冷風一直吹著他,但是腦子還是沒有清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厲歲寒這才離開。
回到了城南別苑。
他講自己關在書房裏。
自從知道,金綰和陳澈在一起,不管是真是假。
這件事都在挑動著他的神經。
厲歲寒這些天,連個整覺都睡不著。
說不擔心,不緊張,是假的。
在白天,或者清醒的時候,他可以說服自己。
不要被外界打擾到自己的內心世界。
每當夜晚降臨,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
他會感覺到害怕。
那種得而複失的恐懼感,深深的將他侵襲。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帶給他深深的不安。
不隻是為自己,還有兒子。
明天又是周五。
或許明天就可以見到她了。
見到她,該和她說什麼話呢。
好像自己該說的都說了。
還是沒有辦法挽回她的心。
煙灰缸裏煙灰,越積越多。
厲歲寒洗了個澡,給兒子做好了早飯,天就已經大亮。
他感覺到有點疲憊,吃過早飯後,遂讓老高,送厲若辰去幼兒園。
厲歲寒直接回了公司。
秦雨看到厲歲寒,滿臉疲憊的樣子。
不用猜,也知道是因為金綰的事情。
她很是心疼。
秦雨端來一杯大麥茶,“厲少,要不要取笑今天的行程安排?還有你喝點茶水,好好休息一下。”
“為什麼要取消?”厲歲寒道。
秦雨鼓起勇氣道,“厲少,你一直說沒事,可是你的臉色在告訴大家,你確實是有事,又是因為金綰嗎?她有什麼好,讓你變成這樣?”
她看著厲歲寒一臉頹廢的模樣,實在是氣瘋了。
這都不是她認識的厲歲寒了。
秦雨心疼。
既然到了這個份上,即使厲歲寒要把她給炒了,她也要說出來。
厲歲寒冷冷的道,“什麼時候,我的事情,輪到你來過問了。”
“我怎麼就不能過問,全白城的人都知道金綰就是江丹橘,難道你還想瞞著我嗎?”秦雨道。
厲歲寒這才抬眸,看了秦雨一眼。
秦雨的眼睛裏噙滿了淚水。
很明顯,說起江丹橘,她大概是想起了父親的死。
厲歲寒道,“秦雨,關於你父親的事情,責任全在我,和她沒有一點關係,你要怨恨就怨恨我吧。”
“為什麼你一直都在袒護她,包庇她,若不是他,你怎麼會被厲歲年害那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