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嗎?”
見有人走到自己這邊停下,易陽皺起眉,有些防備的看著正不快的看著夏娜的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瞧上去有幾分眼熟,可他偏偏想不起來。該死的,都是那杯酒害的,這丫頭是怎麼做到麵不改色的喝下去的。
何畢眉頭微皺,尤其是見到易陽竟然敢伸手攔下自己後。
“先生,請你自重。”麵對何畢的冷眼瞪視,易陽毫不推讓。開玩笑,他好不容易才把那根雞翅塞下去,這才剛成了朋友,就眼睜睜看人把朋友帶走不成?
“這話也正是我要說的。”何畢冷笑,拂開易陽的手道,“我是他的未婚夫,你有何資格攔我?”
未婚夫?
四周偷偷看熱鬧的客人眼睛亮了,腦海裏已經飛快的描繪出了一出大戲。
嘖嘖嘖,把別人的未婚妻帶出來,然後再灌醉,是打什麼主意?
不過,話說回來,這女孩子瞧上去年齡好小,大概也就十二三歲?這麼小就被訂婚了,對他下手的人簡直是禽獸啊。
好在夏娜也不是醉到人事不省,就算是她想醉得爬不起來,還有一個玨瑟盯著呢。論起清心咒,玨瑟可是使得得心應手——誰讓他對酒鬼特別有經驗呢。
“頭疼啊……”夏娜呲牙咧嘴的揉著腦袋,咬牙切齒的提醒玨瑟,“以後能不能更加溫和的叫醒我!”
玨瑟嗤笑:“放心,下次你再喝醉,我一定等你失身以後在慢慢的溫和的叫醒你,順便給你最溫柔的安慰。”
夏娜顧不上跟他鬥嘴,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何畢身上,奇怪的問:“你怎麼……是禦靈芝告訴你的?”有禦靈芝在,何畢想知道她在哪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禦靈芝?”何畢眉頭皺得更緊,冷聲道,“你該不會是忘記我們今晚有約吧?”
雖然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但看到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和別的男人在自己預定約會的餐廳裏喝酒,還喝到醉醺醺,他還是會很不爽。這種不爽,大概類似於一個男人正要跟老婆協議離婚,但回家推門一看,尚未接到離婚協議書的老婆正跟一個不認識的小白臉在自家床上蓋著棉被講故事那麼不爽吧。
同時,何畢也略感到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裏,那個名叫禦靈芝的護衛是從來不離夏娜左右的,怎麼今天會放任夏娜一個人在這裏和別的男人喝酒?
“我知道啊,你給我那母親大人發過信息了,可我不是說了我不去了麼……”夏娜同樣不爽的回瞪著何畢。這種不爽,大概類似於一個女人正在歡慶自己重獲自由,然後早就分手了百八十年的前任突然莫名其妙的找上門來求複合吧。
看吧,男人和女人對自己的定位,從根本上就是不一樣的。
“不去?那你還來這裏?”何畢簡直覺得這女人是在來這裏之前就喝醉了。
“我來這裏是因為……你約的就是這裏?!”夏娜終於反應了過來,怪不得她說要來這裏吃飯時,禦靈芝沒再吭聲,敢情是地點重複了啊。
察覺到四周打量的目光越來越多,何畢心中愈加不快,微微側過身子避開大半人的視線,壓低了音量道:“我們非要在這裏說麼,難道就不能換個地方?”
換地方,行啊。夏娜一點頭,衝一旁的服務生招手道:“買單,這位先生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