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清醒了,剛才的事你還有印象嗎?”
結衣緩緩道:“剛才……剛才町裏來了個瘦高老者,我和他對了一眼就什麼也不記得了。莫非是……‘傀儡弦殺師’右近?!!”
忽而一個蒼老又陰沉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不錯,不錯。都說獻豆町是豐臣秀吉的情報機構,果然名不虛傳,連老夫的名字都知道。”
“還真是他,閉眼!這人右眼內含雙瞳,會催眠術!”
小次郎一聽趕緊閉緊雙眼,他向問道:“難怪你要殺秦瑤,莫不是你被他催眠了?”
結衣大驚道:“什麼?!這混賬要我親手殺瑤兒,當真惡毒!”
小次郎委屈道:“不光殺秦瑤還要殺我呢。”
結衣看小次郎語氣甚為可憐歉聲道:“……對不住了,瑤兒呢?”
話音一落便聽秦瑤說道:“我在這,你可算醒了,剛剛真是嚇死我了。”
結衣心中老大愧疚連聲說:“瑤兒你我姐妹情深,適才我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你可別放在心上,都不是出自我本心,你可別怪我。”
秦瑤緩緩走來,聲音突然變得陰冷,回道:“哪裏話,希望我做什麼事你也別介意!”
又聽一聲輕吟,秦瑤竟拔出了小次郎的鬼刃。
“公子,你這劍鋒利的很,不知我這等功力的人能否一劍刺穿你的心髒呢?”
“什……什麼?!!”
隻聽“噗”的一聲,鬼刃透胸而過從左肋刺穿,小次郎站立不穩,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秦瑤陰惻惻的笑道:“‘安土桃山之鬼’,老夫這傀儡術與你劍法相比孰精孰妙?”
“老東西,今日我不……哎呦,結衣你慢點……劍還插在我身上呢。”
結衣飛起一腳踹飛秦瑤,拚盡全力抱起小次郎發足狂奔。隻不過鬼刃還插在小次郎身上,一路顛簸疼的小次郎直翻白眼。
結衣抱著小次郎跑到町內後屋,將床頭茶幾一轉,“卡卡”幾聲床板便翻了過來。
原來屋後之內另有密室,結衣抱著小次郎閃入其中用火折點了火把,但見密室之內盡是卷宗。
小次郎驚訝道:“沒想到你屋子裏還別有洞天。”
“那可不,獻豆町可是情報機密之地。江湖之事那麼多我也都靠腦袋記啊。我先幫你把劍拔出來,你忍著點。”
她隨手從腰間拿出幾根金針連封小次郎身上幾處大穴,又握住劍柄向外一拽,“噗呲”一聲,一團鮮血應聲而出。
“哎呦,痛死我了。你愣那做什麼,把劍給我。”小次郎斜了結衣一眼,一把搶過鬼刃。
鬼刃一拿,結衣才緩了過來,她喘著大氣說道:“這劍……有古怪。我方才拿劍時覺得自己仿佛掉入了無盡的深淵中,深淵又冷又孤寂,甚至聽到惡鬼的哭嚎。”
“淨瞎說,這劍是我小時候一個高僧送給我的,我時常拿著怎麼沒你說的那感覺。對了,你給我講講右近的武功唄,我好想想怎麼應對。”
說到江湖人物那可是結衣最擅長的地方,從密室一角拿出一本書,拍了拍厚厚的灰塵說道:“右近這人你要是問旁人興許還答不出個所以然來,問到我那可算問對人了。”
“照本宣科,自賣自誇個什麼勁。”
結衣尷尬道:“行行行,老娘不自誇了行不。不過右近不常在江湖走動,卷宗幾年沒動過,這裏記載的可能不全。”
“先看看吧,能知道些是一些。”
結衣翻開卷宗,在泛黃的紙上寫道:工藤右近,神參巔峰級高手,生年不詳,與其弟工藤左近師從妙義山黑崎一族,於信長初期以傀儡術名動江湖。能用內力化成細線操控活人、屍體、傀儡,善用毒藥,能用內力線牽動人體每一寸肌肉骨骼,使之與平常時無異。
小次郎大感驚訝,“怪不得你被操控的時候跟平常一樣,沒想到傀儡師這麼匪夷所思。”
結衣問道:“這內力化成的細線刀劈斧鑿都砍不斷,你怎麼救下我的?”
小次郎一臉得意,“我用內力催動劍氣震斷的唄,簡單的很。”
“你……你這等內力可比他操控傀儡更驚人。”
小次郎頗為自豪,自誇道:“那可不,我可是用了奧義係的招數。你說我跟有個叫宮本武藏的劍客孰強孰弱?”
“你說的是二天一流的宮本武藏?!這可真說不準,你倆應該在伯仲之間吧。”
小次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咱們繼續往下看吧。”
書上寫道:右眼天生異瞳,見之能迷惑心智。其內力線堅韌無比,常在暗處用其勒斷脖頸實施暗殺,時人稱其為‘傀儡弦殺師’,後投入竹千代門下入了風魔之裏,本願寺之變後以傀儡術暗殺豐臣秀吉被猿飛佐助所傷,自此銷聲匿跡。
“沒了?就這些?這哪有什麼破敵之法啊。”
“這人神秘的很,這麼厚一本書也就記了一頁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