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間哭罵著,嘶吼著,說自己的可憐又說安倍家長老偏心,簡直把自己說的要多慘有多慘。
安倍術自不會在乎他這等跳梁小醜般的行為,他的人品在整個安倍家內門都已經臭除了名,隻要見到他那兩撇小胡都遠遠的走開,生怕被他黏上。
她雙手時刻捏著法決,不論他罵的如何難聽都絲毫不懈,防備著他趁機偷襲。
安倍間絞盡腦汁,可無論怎麼罵,安倍術都無動於衷。
他氣急敗壞,要不同是安倍家的人,他可就要問候父母了。
安倍術說道:“你還是別罵了,我是不會被這等下三流的手段激怒的,你要是還想比試就盡早攻來吧。”
要論潑髒水的功夫,安倍間可是獨樹一幟。東瀛日本雖不講究儒家禮教,男女之事也看的較開,但女子卻也將名節看的比生命還重。
安倍間眼見她不為所動,眼睛一轉動起了下流的心思說道:“安倍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早就背叛安倍家了,還有何麵目參加這內門試煉?!”
安倍術縱然知道他是在挑撥自己,嘴上卻反駁了一句:“我對安倍家忠心耿耿,人殘長老更是我家中祖輩,你說話沒輕沒重可別亂嚼舌根!”
她這一說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明明已經決定不理不睬,怎麼卻反駁了?
她向來規規矩矩極重信義,忠心之事更是天大的事,安倍間又偏偏說到痛點,豈能由他隨意侮辱?
聽了安倍術的反駁,他心知計策已然得逞,忽而止住哭聲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後麵的塵土挺胸說道:“我這可不是胡言亂語,要問你為什麼背叛安倍家我這可是證據確鑿!”
安倍術強忍怒意,卻還是在言語間透露了出來, “你且說說我如何背叛安倍家,你若說不出來我撕爛你的嘴。”
她說完忽然想到一事,麵色變得煞白,心中忐忑,“難道那件事被他知道了?可我隻想助人沒有叛變的心思啊。”
這等細微表情哪能逃得過安倍間的眼睛,瞬間便心領神會添油加醋的說道:“你心中愛慕武田家的義子小次郎,你愛慕他的美貌所以你吃裏扒外討好於他,甚至於做出輕薄之事。”
“沒……沒有!你胡說!”
安倍術雖還在反駁但這語言支支吾吾,顯然已經漏了怯。
眾內門弟子本來覺得安倍間在胡說八道,可看到安倍術的反應不禁也信了幾分。
有人竊竊私語道:“沒想到這個麻臉醜女竟也輕薄?不知她如何輕薄的。”
“喜歡男人怎麼了,他喜歡的可是如此俊美的男人自然會用點手段,隻不過……癡人說夢罷了。”
“她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武田大人身份何等尊貴,如何能看上她?”
這些風言瘋語她雖聽不到,可壞就壞在她十分聰明。
作為一個聰明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別人想讓他知道的事他會提前知道,別人不想讓他知道的事他也會猜到。
總之別人提個頭他便能猜到尾,想不知道都難,這便是聰明人的好處。
可好處多了也會變成壞處,就比如現在,她明明聽不到這些風言瘋語,可通過自己的猜想早已將眾人的嘴臉在腦中繪聲繪色的描繪出來。
這下她內心想不亂都不行!
安倍間本就是瞎說八道,萬沒想到眼前這個規規矩矩的女孩是這個反應。
陰險狡詐之人必定有一個活泛的心思,否則又怎麼能設計汙蔑別人?
他稍稍轉了轉心思,又笑了笑道:“前日咱們大夥初見武田大人一行的時候,曾被他們一行人的風采所折服,為何唯獨你跟我們才唱反調?”
“非也、非也,我不是唱反調,而是我向來如此,一個人豈能隻看麵貌?!”
安倍間道:“原本你就是這個樣子的卻也不假,隻不過這一次卻不是,你故意跟大家唱反調,就是想博得武田大人的關注!”
安倍術愣了愣,心想:“原來他就這點本事,看來他是無憑無據硬往我身上潑髒水。”
“你說我想博得武田大人關注?笑話!這就是你的理由?”
這確實說明不了什麼,安倍間自然知道。
他甚有玩味的看著她,得意地笑了笑,那笑容就像真的拿到了什麼把柄一般。
她被這個笑容弄的心裏毛愣愣的。
安倍間說道:“昨天......齊神町內......”他將話音拖得很長,引起了大家無限遐想。
安倍術一愣,隨即一顆心七上八下,不自覺的冷汗直流。
安倍家眾弟子還是沒幾個人信,可看她這反應越來越反常,便逐漸有更多的人信了。
再看安倍術的麵色越來越冷,呼吸越來越急促,忐忐忑忑的樣子更就像承認了一般,更讓眾人信了幾分。
甚至連安倍小三都向小次郎問道:“我家這個女弟子當真對你有意思?”
小次郎聽後輕輕一笑,那笑容即便是個男人也會為他心醉。
這一笑勝過千言萬語,縱使小次郎什麼也沒說,安倍小三也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