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鳳姐開心就好。”陳維雲環望花海一樣的房間,除了他的花籃,還有許多不同種類的贈花,他笑著點評:
“我送的花籃看起來不怎麼藝術,我感覺這位趙先生送的花束最靚,在玫瑰上鑲珍珠,珍珠上還刻有花語,曉鳳姐,這是一個詩人吧?”
“詩人?他隻是一個閑人。”徐曉鳳還在鏡子前理妝,“他的生活就是毫無節製炫耀他父親積攢的財富,他的花送我不合適,剛出道的歌手才有興趣。”
她說完停下動作,問甄尼,“珍妮,阿笙康複怎麼樣了?”
其實徐曉鳳與甄尼的交情並不深,甄尼從小背井離鄉去台島,在台島走紅,76年返回香江發展,她在頒獎禮上認識徐曉鳳,因為共同參加的活動有很多,兩人逐漸熟絡,偶爾相約聚餐,互道一下問候,若說關係莫逆,那肯定是假的。
“傷勢問題不大,但他的情緒有點不穩定。”甄尼不願談這個話題,指著陳維雲說:
“曉鳳姐,阿雲誠心請你拍戲,他的上部戲《富貴逼人》做的很成功,媒體現在還有追報他,他的這部戲是精品,大卡司來著,男主角是秋官,你考慮一下啦。”
這是私人化妝間,徐曉鳳知道陳維雲會過來,隻讓一位貼身助理陪著她,生意可以在這裏談。
她回身打量陳維雲一眼,問:“陳老板,拍電影不是我的特長,我從未演過角色戲,演技不行,你請我不怕搞砸嗎?”
“你的忠實歌迷有十幾萬人,他們期待你登上大熒幕,曉鳳姐,隻要你願意出鏡,他們一定會撐你。”陳維雲對票房很有信心,
“所以這部戲我不可能搞砸,但我有可能挨砸,假如我不能把曉鳳姐你的魅力拍出來,他們會揍我的。”
“哪有這麼誇張?”徐曉鳳輕笑,“這部戲什麼時候開拍,會拍多少天?”她的工作活動非常多,需要安排檔期。
“一旦你簽約,隨時可以開機,你的戲份大約需要十天。”陳維雲記得甄尼的叮囑,“如果這期間你有重要活動,我會替你調整時間,劇組的一切調度都以你的要求為準。”
“這倒不必,為了我延遲拍攝,豈不是要增加你的成本?”徐曉鳳對他的初次印象不錯,“十天ok啦,明天你把劇本和片約送到我的工作室,我看完後給你答複。”
片約優厚一點,徐曉鳳一定會簽,這件事算是搞定。
陳維雲拿到準信,沒有在房間多呆,他留甄尼和徐曉鳳在化妝間敘舊,先一步離開。
梅燕芳在隔壁化妝室,她的歌早就唱完,但她不著急走,陳維雲送了她一隻花籃,她的第一反應是心驚,陳維雲警告過她不準私自唱《順流逆流》,她讓她大姐梅愛芳去打聽,得知陳維雲來拜會徐曉鳳,專程讓梅愛芳在門口等著陳維雲。
陳維雲被請到房間,梅燕芳的媽媽也在場,坐在椅子上抽煙,陳維雲問了好,對方冷淡應一聲。
梅燕芳先訴苦:
“陳老板,我不是故意唱你的歌,酒樓老板講了,不唱《順流逆流》他不付錢,你多多包涵。”
陳維雲不信她的話,以酒樓老板的圓滑,絕不會逼迫一位新銳紅星,她是故意唱的,“梅小姐,容哥簽了我的新戲,我聯係他的時候,他爽快答應,隻提了一個要求,讓你隨心所欲唱這首歌,你不用解釋,不然我幹嘛給你送花。”
“阿哥都未對我講,害我在這兒擔心。”梅燕芳嘟囔一句,又問他:“陳老板,你公司簽不簽女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