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港前葉誌明在海上工作,通訊不暢通。
但這個借口並不能掩飾他的惡劣行徑。
“既然這批黃金見不得光,你是如何運回來的?”陳維雲繼續質問葉誌明,“你有走私渠道嗎?”
“我哪裏敢走私?都是奧德賽的人在幫忙,他們感激我們發現了中美洲號,全程提供幫助。”葉誌明說:
“奧德賽公司常年待在大洋上,認識很多做海運的朋友,貨輪隨便用,他們做這種事輕車熟路。”
“如果他們在美國被抓呢,到時把你咬出來,你該怎麼辦?”陳維雲感覺葉誌明膽子真是大,做事不惜後果,怪不得能發家為億萬富豪,卻又快速賠光家底,這種人是賭徒性格。
“他們不會被抓,都有背景的,他們在美國海軍眼皮底下把黃金運出來,你以為沒有關係能搞定嗎?”葉誌明說的是實話。
海上尋寶的黑幕非常多,為了避稅,為了防止官司,走私是家常便飯,甚至偷偷潛入別國的領海盜寶,從而導致別國海軍的抓捕,這都司空見慣。
平行時空奧德賽公司一路搞到上市,始終沒有出亂子,這是因為兩位創始人的家族在美國政界有能量,他們隱蔽性也做的好。
葉誌明盡量解釋自己的行為,但是陳維雲不買賬。
“我當初讓你入股奧德賽,賺錢不是首要目的,而是配合我的電影做宣傳。”陳維雲指指保險箱,“就為了這點東西,你竟然鋌而走險,值得嗎?”
“雲哥你消消氣啦。”葉玉情見陳維雲有發飆的跡象,趕緊勸了一句,然後問葉誌明:“阿哥,到底是怎麼回事,雲哥好心給你投資,你幹嘛要走私?”
“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做,你們不了解當時的情況。”葉誌明歎氣說:
“阿雲,我隻是股東,奧德賽的兩個創始人才是話事人,他們執意要瓜分這批黃金,即使我反對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決定,假如我不把黃金拿走,他們有可能搞我,以後也沒法再合作,因為他們不會再信任我。”
他覺得自己沒有錯,心平氣和與陳維雲講道理,
“全世界所有尋寶人都是狠角色,他們賺的是玩命錢,非法勾當有很多,你讓我進這個行業,就該有這方麵的心理準備,假如你想老老實實打撈沉船,規規矩矩給政府繳稅,那就不要讓我入股奧德賽,直接讓我單幹,我保證不給你招惹任何麻煩。”
單幹不可能,必須要找鬼佬合作,沒有鬼佬當擋箭牌,以後發現的任何一艘西方沉船,都有可能被西方政府直接沒收,甚至他的船隊都進不了西方勢力的海域,這是一個霸權世界,海洋掌握在白人手上,尤其是公海。
陳維雲沉默起來,開始考慮更換合作商,但旋即又拋棄這個念頭,奧德賽是世界上唯一能上市的打撈公司,已經算是較規矩的商家,其他打撈公司做事更沒譜。
“下不為例,這次就算了!但你以後不要再跟著他們出海。”這件事陳維雲也考慮不周,他隻調查了奧德賽創始人的背景,卻忽視了海上尋寶的黑幕,所以他不能把責任全部推倒葉誌明身上,
“你隻持股就可以,其它事情都不要管,讓奧德賽的人自己搞。”
“沒有人監管,他們肯定要私吞很多財寶。”葉誌明立刻提醒,“咱們會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