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夫婦倆都是新官上任,反正大小事宜,事無巨細他們都會主抓。

目前也隻是初步研討,等亞視易主建立新董事會,他們策劃的各項欄目才會逐步實施。

三天後是正式簽約的日子。

這天是5月26號。

周一。

陳維雲起床很早,他昨晚在‘豆豆號’上過夜,其實這一個月他都和邱舒貞黏在一塊,等林清霞回港,他就沒有機會了。

吃早餐的時候,他順手拿起《漫威日報》,隻看一眼頭條,差點把嘴裏的參湯噴出來。

標題實在太勁爆:

“香江著名作家、編劇倪生之子昨夜於渣華道涉嫌行侵理工大學女大學生,淩晨兩點被北角警署逮捕,案件的信息有待警方進一步披露!”

邱舒貞站在他身邊,給他盤子裏裝沙拉,抬頭瞄了一眼報紙,哇!一聲,“倪生之子是哪一位,倪狂先生嗎?雲哥,這是假新聞吧!”

“咱們《漫威日報》刊登的頭條,怎麼可能是假的。”陳維雲吃不下去了,拿著大哥大去了船艙外邊,撥到陳寶成家裏,

“阿成,今天全港報紙的頭條全是倪狂之子被抓,這是不是你搞的事情?”

“雲哥,我效率高不高?你應該給我發獎金!”陳寶成語氣透著賊笑。

“你少來!”陳維雲喝道:“這才幾天時間,你搞這麼大的案件,萬一留下把柄,你考慮過後果嗎?”

“中間人安排做的,真被警方抓住破綻,也查不到我頭上。”陳寶成認真說:

“關鍵是倪振的案子不是我們故意設計,他是自己行為不檢點,我們暗中推波助瀾!”

“詳細講講!”

“其實很碰巧!”陳寶成趕緊說:

“三天前周惠敏打電話給我,講倪振騷擾她,我專門問過你,該怎麼處理,你讓我把他拖到官司裏,我立刻派人跟蹤他,並監聽了他入住的酒店。

他夜生活豐富,經常去泡夜店,但他不和陌生人玩,聚會的全是同學朋友,昨晚他喝醉了酒,帶一位沙田公學的中學同學去酒店開房,完事後他同學想見他家長,他不知發什麼瘋,咒罵他同學是北姑,直接把他同學攆出了酒店。

我派人找了這個同學,提了一箱兩百萬的現金,她不知道送錢的人是誰,隻知道對方與倪家有仇,慫恿她去警局報案,她直接帶著證據去的!雲哥,這次倪振一定坐牢,而且名聲要全毀!”

“沒有破綻就行,做的不錯。”陳維雲誇了一句,隨手掛了電話。

這種官司是黃泥爛褲襠,不是屎也是屎,怎麼也洗不白。

陳維雲帶著好心情前去上班。

邱舒貞幫他吹了頭發,打扮了衣裝,但是沒有跟著他離開。

他走後,邱舒貞獨自返回船艙,查賬!

這幾天邱舒貞連懶覺都不睡,起早貪黑研究華人置業的十幾棟大廈資料。

她每月要經手一千多萬港幣的租金流,各種賬目看的她顛三倒四,但她偏偏又津津有味,每天瞧一瞧賬本上的金額,她總是感覺很愉快。

她現在也有了新目標,那就是把這些物業全部轉到自己名下,能不能說服陳維雲,這要看她的本事。

她並不著急,畢竟才二十歲不到,她有充足的時間和陳維雲磨嘴皮,十年她都磨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