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生意的時候,來過這裏。”
“噢……”
沈岸宇低垂著眼,又說道:“再等等。還有一個人,沒來。”
“還有一個人?”鬱晚安有些驚訝,“誰呀?”
“來了你就知道了。”
“還賣關子?”
沈岸宇笑笑:“現在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見了麵,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好吧。”鬱晚安點點頭,“既然你還請了別人,那為什麼你還要把我也叫上?”
“因為涼城,我就認識你和他。”
“是嗎?我倒是對這個人,越來越好奇了。”
“也不算太熟吧,但……見過幾麵,彼此欣賞,倒也有一點……嗯,惺惺相惜的感覺。”
鬱晚安笑:“英雄惜英雄?”
“可以這麼說。”
鬱晚安點點頭,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嗯,茶香濃鬱,入口甘甜,真的不錯。
就在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這茶的時候,門又被推開了。
她馬上放下茶杯,轉頭看看,到底是誰。
結果這一看,鬱晚安忍不住笑了。
席靳南站在門口,看見鬱晚那和沈岸宇麵對麵坐著,也伸手十分的訝異:“這是怎麼回事?”
他脫下大衣,遞給服務員,長腿一邁,走到鬱晚安的身邊,坐了下來。
“原來是你啊……”鬱晚安說,“我還在想,沈岸宇賣什麼關子。難怪他說什麼,你來了就知道了、”
席靳南微微揚眉:“我很好奇,你和沈岸宇……為什麼會認識?”
“我……出國的時候,跟他認識的。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幫助我,照顧我,所以就熟悉了。”
“原來這些年,你都在墨爾本。”
鬱晚安笑了笑:“是的。”
看來,席靳南和沈岸宇的關係匪淺,不然,席靳南怎麼會知道,沈岸宇這些年一直在墨爾本。
“那真是可惜了,早知道,喬慕宸就不用等你五年,跟瘋了一樣,透支身體,工作了五年。”
席靳南說這句話的時候,鬱晚安的笑容,稍微僵了一下。
那段過去,始終是心裏的一道疤。
她心裏有道傷口,同樣的,喬慕宸心裏,也有一道傷口,隻怕也不比她的淺。
沈岸宇適時的出聲,悄無聲息的化解了這微微的尷尬:“今天來見麵,說什麼往事?喝口茶,聊聊天。”
席靳南也很配合的誇讚了一句:“好茶。”
沈岸宇笑了笑:“席總,這麼久沒見麵了,一見麵……還是如故啊。”
“沈總客氣了。”
“明天我就要走了。”沈岸宇說,“想來想去,要見的人,也就是席總你,還有晚安了。”
“你明天要走?”鬱晚安一下子怔住了,這個消息來得有些突然,“這麼快?是要回墨爾本嗎?”
沈岸宇搖了搖頭:“不是。”
“啊?那你是要去哪裏?”
席靳南淡淡的說道:“鬱晚安,你對沈總的了解,看來還不夠。”
鬱晚安一臉茫然的側頭,看著席靳南,又看了看沈岸宇。
沈岸宇隻是笑,笑得有些高深莫測。
席靳南的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麵:“沈總要回京城。鬱晚安,明白了嗎?”
“……京城?”
“沈總可是京城的權貴。”
鬱晚安徹底……懵了。
席靳南不會騙她,而且沈岸宇也沒有反駁,那就說明,這是真的了。
她還一直都以為,沈岸宇的展是在國外,是一位非常成功的海外企業家。
可是現在告訴她……他其實是京城的權貴?
那來頭可不小啊。
也難怪,沈岸宇在很多時候,做事情,都會有一種非常果斷霸氣的氣勢,絲毫不顧忌後果。
而且沈岸宇一般很少聯係別人,很忙,但是又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現在……總算是有了一個答案了。
沈岸宇看了一眼鬱晚安茫然的神情,依然還是在笑:“什麼權貴,哪有什麼權貴?”
席靳南隻是笑而不語。
鬱晚安歎了口氣:“看來,我還是經驗不夠。”
“這跟經驗有什麼關係?”沈岸宇反問,“我向來不喜歡跟不熟的人打交道,整個涼城,見過我又知道我底細的人,隻有席總一個了。”
“我也是偶然間才知道的,說起來,還是緣分。”
服務員開始上菜,一道道精致的美食擺了上來,最後還有一瓶紅酒。
席靳南拿起高腳杯,示意性的舉了舉:“幹杯。”
沈岸宇也舉了舉杯。
鬱晚安似乎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在一邊,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鬱晚安。”沈岸宇看著她,“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沒有一點要表示的嗎?”
“我……你,你要回墨爾本,還是京城?”
“京城。”
“噢……那,那一路順風。”
鬱晚安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是笨拙極了。
果然,沈岸宇很不客氣的笑她:“你怎麼了?這麼扭扭捏捏冒冒失失的,第一天認識我?”
“呃……”
“我以前是什麼樣,現在依然還是什麼樣,明白嗎?”
“噢……”
席靳南在一邊,也忍不住輕笑一聲:“鬱晚安,京城權貴就把你嚇到了?那如果我說,喬慕宸的來頭也不小呢?”
“他?他什麼樣,我還不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