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沈岸宇又問:“你給席老爺子打電話,是在流言傳開之前,還是之後?”
鬱晚安想了一下,肯定的回答:“流言傳開之前。”
“是在流言傳開前多久?一天?半天?一天半?”
沈岸宇這樣接二連三的問,讓鬱晚安一下子也緊張起來,但是她還是保持著思路清晰。
鬱晚安回答道:“就是在流言傳開的那一天。是在下午開始,流言四起的,而我和席老爺子打電話,就是在那天中午,快要到下午上班的時間。”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沈岸宇說,“你是在哪裏,給席老爺子打這個電話的?”
“在我的辦公室裏。”
沈岸宇忽然一笑:“我明白了。”
鬱晚安卻還是一頭霧水:“啊?沈岸宇,你……你明白什麼了?”
“先把你的早餐吃完。”
“哦……”
鬱晚安呆呆的應著,很快就把早餐吃完了。
沈岸宇就坐在沙上,看著她的吃相,笑容有些……寵溺。
“走吧。”沈岸宇站起來,“我們去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
“去你的公司,去你的辦公室裏。”
鬱晚安也跟著站了起來:“走吧。”
雖然她不知道要做什麼,但是她莫名的相信沈岸宇。
到了鬱氏集團,沈岸宇和鬱晚安又一起出現,難免有人在這裏猜測。
瑞秋看見兩個人,並肩走在一起,那種默契,還有匹配,也都覺得……有些太過和諧了。
鬱總,鬱總可是有夫之婦啊!
不過沈岸宇始終一臉高冷,對其他人也都是看都不看一眼,徑直進了鬱晚安的辦公室。
反而是鬱晚安還在瑞秋麵前停留了一下:“公司今天……沒什麼事吧?”
“沒事。”瑞秋說,“肖文華那邊,沒什麼動靜,鬱晚柔也沒有再出現過了。”
“如果,鬱晚柔再出現在公司,馬上就讓保安,把她控製住。”
“是的,鬱總。”
“有什麼重要緊急的文件,等會兒送我辦公室裏來吧,”鬱晚安說,“我先處理一下其他的事情。”
瑞秋點點頭:“是,鬱總。”
鬱晚安交代完,才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推門走進去,她愣了一下:“沈岸宇?沈岸宇?你在哪裏啊?”
她根本都沒有看見沈岸宇的本人。
可是剛剛明明看見沈岸宇進來的啊……
“我在這裏。”
“啊?”鬱晚安再次茫然的望著辦公室,“哪裏?”
沈岸宇從辦公桌下麵,慢慢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手:“這。”
“你……你到桌子底下去幹什麼?”
“我懷疑,你辦公室裏,有人裝了竊聽器。”
沈岸宇這麼一說,鬱晚安完全懵了:“什麼?”
“從你說的那些話,就很容易判斷出來。你隻跟趙旭和齊燁說過,而這兩個人,是席靳南和喬慕宸最相信的人,才會成為助理,所以基本不可能背叛。席老爺子就更不用說。”
“但是。”沈岸宇話鋒一轉,“就在你跟席老爺子通完電話,說了喬慕宸的情況之後,消息就開始不脛而走,你不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嗎?”
沈岸宇這麼一說,鬱晚安喃喃的說道:“對……外麵傳的流言,好像,跟我和席老爺子講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那就對了。”沈岸宇說,“一起找吧,你的辦公室裏,哪個角落裏,總會有竊聽器的存在。”
本來,鬱晚安是準備和沈岸宇一起,尋找那個所謂的“竊聽器”的存在。
但是,鬱晚安被沈岸宇這麼一點,頓時就都清醒了,腦子裏的思緒轉得飛快:“我想起來了!在我給席老爺子打點著之前,隻有一個人,來過我的辦公室!”
“誰?”
“肖文華!”
“他在哪裏坐過?”
“沙上!”鬱晚安一邊說,一邊直朝沙而去,當時的情景,也一下子從腦海裏浮現出來了。
她順藤摸瓜,很快,就在茶幾低下,摸到了竊聽器,然後取了下來!
原來,那天,肖文華來給她送文件是假,故意掃落沙上的抱枕,也是假。
肖文華都是為了找到機會,安上這個竊聽器!
鬱晚安取下竊聽器,氣得渾身抖:“這個肖文華!”
“讓手下的人,去查一下當天的監控,然後調出來,留下,當做證據。”沈岸宇在一邊說道。
“這個竊聽器,也要留下。”
沈岸宇點點頭:“嗯。那麼,我們就……告他竊取商業機密,這個罪名,夠肖文華受的了。”
在總裁辦公室裏,安裝竊聽器,居心何在?
“虧我之前,那麼相信他,他原來,早就對我,懷恨在心,不服我很久了……”
“這種人,該鏟除的時候,就要鏟除。”沈岸宇在沙上坐下,“讓瑞秋去準備夏,下午的時候,正好召開一場布會。”
“嗯,我已經選好地點了,就在我公司的大廳。我讓人馬上去布置。”
說著,鬱晚安轉身就要走。
沈岸宇直接伸手,拉了她一把。
鬱晚安根本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拉她,根本沒有一點防備,一下子就跌坐在沙上。
“沈岸宇……怎麼了?”
“難道什麼事,都需要你自己去親力親為嗎?”沈岸宇淡淡的說,“手下培養的人,是用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