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宇頭也不回的走了,比上一次,走得更決絕,更瀟灑,更無留戀。
鬱晚安看著他上了私人飛機,飛機艙門緩緩關上,眼淚再一次滴落下來。
但,也僅僅是一滴眼淚而已。
“沈岸宇……”
她喃喃的念著他的名字,然後,再無下文。
鬱晚安一直以為這是友情,是無堅不摧,相互信任扶持的友情。
她自己也都這麼堅信著。
可是,原來,他愛她。
他在最後走的時候,還是說了,她愛他。
是沈岸宇偽裝得太好了,還是鬱晚安太遲鈍了?
應該是……她太遲鈍了吧。
不然,公司那些流言蜚語,是怎麼傳起來的?雖然說,肖文華有一定的推波助瀾作用。
但是……無風不起浪。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旁人將沈岸宇的眼神和行為看得透徹,而且鬱晚安卻一直看不請。
虧她還自詡,懂男人的眼神。
卻原來,她一直不懂。
他愛她。
可她,還是終將辜負了沈岸宇。
“這輩子,我把自己,都給喬慕宸了,我愛他。所以……對不起,沈岸宇。京城的好姑娘那麼多,你會遇到你的她。”
鬱晚安想,這句話,應該當時就跟沈岸宇說的。
可是他走得那麼快,那麼急,頭也不回,很明顯,就是不願意聽到她的拒絕。
畢竟,沈岸宇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驕傲到,我愛你,卻隻在最後的時刻,才說出口。
其實,沈岸宇早就明白,他是不會得到鬱晚安的。
他也……早就放下了鬱晚安。
那一天,在鬱家的書房裏,沈岸宇看到喬慕宸留給鬱晚安的信、
從那個時候開始,結局,就早已經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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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醫院病房裏,喬慕宸站在鏡子前,認真的,係著襯衫的扣子。
他可以出院了。
脫下那身病號服,換上襯衫長褲,往日那個倜儻俊美的喬慕宸,又回來了。
隻是,他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是從外表上看起來,已經和平常人,沒有什麼兩樣的。
好好養著,就可以了。
鬱晚安推門,從外麵走進來。
喬慕宸在鏡子裏,就看到了她的身影,薄唇勾起一絲笑意,轉身,將走過來的她,一把抱入懷裏。
鬱晚安從他懷裏抬起頭:“討厭,你是不是早就看見我來了?”
她還故意放輕腳步的,結果還是被他現了。
“原來你希望不被我現啊……”喬慕宸說,“那下次提前告訴我,我一定配合你。”
“就知道貧。”
鬱晚安看著他,眼睛裏都是滿滿的笑意。
喬慕宸摸了摸她的頭:“晚安,我想說的是,我回來了。”
她回答道:“我等了你很久。”
看著喬慕宸換上襯衫長褲,鬱晚安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他不再是那一個躺在病床上,了無生機的喬慕宸。
他也不再是那一個,時睡時醒的喬慕宸。
他站在她麵前,他能抱住她,也能抱起她。
“幫我係領帶。”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我們一起回家。”
“好。”
鬱晚安拿過領帶,十分熟練的開始給他係著,手指靈活的動作著,有一種滿滿的幸福感。
“好了。”她說,指尖輕輕的滑過領帶,“喬慕宸,我們回家。”
他順勢圈住了她的腰,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喬慕宸出院了。
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原本,讓醫生最為頭疼的,是喬慕宸腦袋裏有淤血,隨時有可能壓迫腦神經。
但是經過兩個月的住院治療,服用藥物,那淤血,開始慢慢的散了。
這樣一來,完全不用開顱手術,也不用擔心,有任何後遺症了。
這次車禍,最棘手的就是腦袋裏的淤血,沒有想到,竟然化險為夷。
醫院門口,席靳南和涼落並肩站在一起,看到喬慕宸和鬱晚安走出來,都是會心一笑。
“恭喜出院。”涼落說著,把手裏的花遞給喬慕宸,“呐,你要是再不好起來,都說不過去了,大家都在等你。”
喬慕宸伸手接過:“嗯,謝謝席太太。”
“席太太覺得,你最應該謝的,是喬太太。”
喬慕宸側頭看了一眼晚安,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我回家,自然會好好的謝謝她。這是我們夫妻倆的悄悄話。”
“喲喲喲,”涼落捂著嘴笑,“得了啊,反正在我看來啊,你對晚安怎麼好,都是應該的。”
“嗯,應該的。”
席靳南站在涼落身後,望向喬慕宸,什麼都沒有說。
他向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而且和喬慕宸這麼多年的情誼,一個眼神,也都足夠了。
喬慕宸朝他點點頭:“席靳南,這段時間,多虧你了。”
“沒什麼,走吧,回家。”
涼落說道:“是啊,再不回去,三個孩子,非得把家裏給鬧翻天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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