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馨本就準備要洗澡,皂莢丸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王秋進屋就看到了,伸手就去拿。

小破屋的味道很大,她捂著鼻子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卻被雲馨給擋住了。

“三姐,雖然我們是一家人,但到底是分門第的,你們既然不把我當一家人,我也不顧情麵了,你們要查就查個徹底。”

“滾開!”王秋盯著雲馨的眼睛看,她的眼神不再是癡傻呆滯的,而是深邃透著一股子難以捉摸的精明,以往她說話都斷斷續續,詞不達意,現在竟能這樣連貫且有氣勢的阻攔她,莫不是真被河妖附體了?思及此,王秋的腿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顫。

雲馨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反正她這身肉估摸著能有二百來斤,杵在門口就跟牆似的,才不怕她來硬的。

“你再不讓開,我就要揍你了!”王秋體型彪悍,比一般矮小的男人看著都精壯,尤其是衝雲馨揮拳的手,咋看都不像是女人手。

雲馨不屑的笑了笑,就不動,她要是敢出手,受傷的一定是她。

王秋還是忌憚她的,怕她真被河妖附體揮拳揮了半天也沒敢動她,無奈之下隻能衝站在院裏的其他姐妹求救。

“大姐,你們還愣著幹啥?你還想不想要你的皂莢丸了,這可是我幫你找到的,你還不趕緊幫我把這個‘山雕’給我搬走?”

“三妹,我這傷……咋過去幫忙啊!”王春劈叉的兩腿還隱隱作痛,看到那扇門她就心裏犯怵,真是遭了邪了,傻胖子落水後咋就變化那麼大,不是河妖附身,還真想不出別的原因。

老大不出手,老二和老四自然也不會動,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杵在原地。

最後還是老大指派沒主意的老二偷摸跑出去找裏長,反正這件事他們占理,這次非要那個傻胖子死無葬身之地!

“你趕緊躲開,還想耍賴不成?現在人贓並獲,不管你是傻子還是妖怪,都得伏法。”王秋惡狠狠的磨了磨後槽牙,雙拳緊握,恨不得一拳打的雲馨倒地不醒。

因為王家姐妹嗓門大,擾的四方鄰居無不扛著鋤具,圍在他們家門口看熱鬧,現在正是插秧的季節,太陽毒的很,一般時候都趕著早做活,可今個兒王家鬧出這樣的事,他們心思早不在莊稼地裏,就想看這精彩的宅鬥過程。

“要是這皂莢丸是我自個兒買的呢?你敢不敢跟我打賭?如果是我的,那我們調換住屋,如何?”

“嗬!你哪來的膽子,說這些的話?是想滾到茅房睡嗎?我的東西我能不認得?這盛皂莢丸子的木匣子還是我隨嫁的嫁妝,裏麵的油紙是我從破了的油紙傘上取的,你說是你的,你能說說這裏麵有什麼是屬於你的嗎?”王春信心勃勃的掐著腰,她是不會看錯那木匣子的,匣子裏麵還刻著一個‘春’字,是她亡故的母親傳給她的首飾盒子。

雲馨借著原主的記憶和係統的幫助,早早就看穿了這一切,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這是真金白銀買來的,至於你說的那些特征,雖有雷同,但並不是毫無解釋的,這樣的盒子,除了你以外,其他三個姐姐應該都有一個,四姐因為四姐夫長年活躍在賭桌,早就失掉了這個匣子,至於大姐你,你的匣子早就被大姐夫當掉了,至於這個錢,你可以問他,到底是花在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