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醜婦趕緊滾,再不走,我就喊院裏的婆子來動手了!”
張管事給打手們使了使眼色,其中的兩個打手趕緊跑過去把那婦人和她女兒帶走,隨即又有一個打手朝張家臨時駐紮的院子裏跑去,不多時,跑出來一群粗使的婆子。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這砸場子?不知道這張管事是誰嗎?那可是我們領頭大媽媽的親兒子,你們竟然還敢在這招惹他?是不把我們這些看著他長大的婆子放在眼裏嗎?”
為首的婆子比雲馨都肥,奔跑的速度卻是極快的,雲馨觀察著她身上顫抖的肉,不是很多,這就說明,她身上的大多肉,都是實在的,若是跟她動手,她一定討不得好處。
既然不能正麵對打取勝,那隻能智取。
那婆子姓牛,算是這間院子裏的婆子頭,跟一個高瘦的婆子,平起平坐,二人是張管事親母張大婆子的左手右臂,管理院子的手段,一個強悍,一個陰狠。
雲馨今兒遇到的是強悍的,心眼不多,智取綽綽有餘,隻見牛婆子擼起袖子,直接撲向雲馨,雲馨並不動,而是偷偷伸了腿,在牛婆子距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將其絆倒,再以最快的速度閃開,這樣牛婆子就可以摔個狗吃屎的姿勢。
一切都如雲馨所料,牛婆子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吃屎,跟在她身後的那些婆子趕緊跑過來將她扶起,並惡狠狠的罵咧著雲馨。
“想啥呢?初次見麵便行此大禮,我受之有愧,你這婆子年歲也大了,以後可別這樣見人就跪,我們年輕人可受不起,會折我們壽。”
“你,你這個小賤婦,哪家的?你是河西村哪家的?趕緊把你男人,婆家給叫出來,我今個兒非得教訓你們一大家子,讓你們懂得什麼是禮儀尊卑!”
牛婆子兩隻膝蓋被磕的都麻木了,忍著劇痛大罵,她瞧著雲馨的衣著不像是尋常百姓家的,細想了一下,河西村能有這等實力的不過是裏正、秦家、鄭家三戶,可從未聽說過他們哪一家有這等醜婦。
隻是略有耳聞,說是鄭家有個瘋子兒媳常年被禁錮在院裏,但相貌卻是一等一的好。
再就是秦家有個為情所困的老姑娘,為了死在戰場的竹馬守身,秦家能有這等造化也是托了他們在京做府尹的姑爺的光,也算是沾點書香氣,他們家的姑娘肯定不會像這個醜婦一樣無理強悍,所以,思來想去,也想不通她到底是哪戶人家的婦人?
“你算是什麼東西?我憑什麼告訴你們我是何來曆?我怕我說出來嚇死你們!”
雲馨故意吊起他們的胃口,就是隻字不提她的身份,其實她跟張家是頗有淵源的,也可以說是雲家跟張家有淵源,若不是原主年少時失了母親,興許就會嫁給張庚,若是嫁給張庚,她或許日子不會那麼差,也不會被王蘭兒推下河,更不會有了她的穿越。
“你最好不要去打那女孩的注意,過幾天就是端午節了,我會去拜訪張老夫人,若是你動了那心思,糟踐了那女孩,我一定會把這事一字不落的說給她聽,讓她懲罰你,以正家風。”
“不用過幾天,馬上你就有這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