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得了功的武將,他即便是來了,也無權肆意屠殺,我們張家雖沒在朝廷當差,但也跟第一皇商有些千絲萬縷的聯係,商家的兩位嫡出姑娘坐鎮妃位,聖上又讓先皇後的侄女嫁給商家唯一的男丁,當家人商仲,我們張家在京都的主係,有位妾室生的姑姑,自嫁到商家,便極受商仲寵愛,所以,我們家若是有冤情,大可以上報給我那姑父,讓他為我們主持公道。”
張庚瞧著雲月那善良懂事,又我見猶憐的樣子,心裏憤憤不平,也從車廂裏走出來,當眾說出這番話,一來是想打雲馨的臉,二來是想消除雲月心中的擔憂。
“哎喲,你說的好牛逼,我倒是很難理解,一個妾室所牽扯的家族,正妻如何會大度的去幫襯呢?張庚你說話還真是有辱你的秀才身份,堂堂七尺男兒,竟臉不紅、心不跳的當眾說你們張家又女人給撐腰,這就算了,還不要臉的提起他姓主母家,你是怕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你們張家出了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妾嗎?妾是什麼?妾可是正妻的奴婢,一個奴婢牽扯的家族還真是得意的不得了呢!”
“你!你!你這個潑婦!你張口閉口妾的,你亡母混的還不如妾呢!曾名滿京城的才女卻下嫁雲家,結果下場何其慘?!”
張庚狗急跳牆,不惜拿雲馨亡母說事,雲馨聽了並沒有多大感覺,畢竟她不是原主,但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她們娘倆之前的和樂片段,以及亡母死時的慘狀,當即咬緊了牙齒,一字一句的說:“怎的?你又想說出你嶽母也是人家的妾,所以你才這樣高談闊論美化妾室的作用,那你還娶什麼妻?把雲月做妾不就順遂了你的心意嗎?”
不等張庚再次出言羞辱,雲馨接著說道:“我亡母既是下嫁,下場就不會慘,她最後變成這般,到底是誰之過?我舅舅不過是來看我們,某些人為何要狗急跳牆,不打自招呢?莫不是做了什麼損德性的虧心事?”
“啊!啊!官人,這話,這話說的,可誅心啊!官人,你可得明鑒,這指桑罵槐的可不就是我們母女三人嗎?我母親平素可是連隻螞蟻都不敢踩的,竟被她這般說,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如此包藏禍心之人,我,我,啊,啊,我的頭好暈……”
雲月從說第一個字的時候,便抬起手扶額,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搖搖曳曳的站在車板上,卻又不得不為了名聲強撐著與雲馨辯解,說到言辭最為憤慨的時候,她一口氣沒喘上來,便倒下張庚這側,張庚順勢將她抱在懷裏。
“月兒,月兒,醒醒,別嚇為夫,快醒醒!”張庚極為緊張,額角青筋凸起,既要隱忍情緒,又要把握住呼喊的聲調,既怕喚不醒雲月,又怕太大聲把她嚇著了。
雲馨瞧著這一幕,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又來這一套,她都能猜出張庚接下來要斥責她的話是什麼路子。
“雲馨,你這毒婦,頻頻相害我娘子,不就是報複我當年的不娶嗎?我今兒就再說一次,你且聽好了,即便重頭選過,我還是不會選你!”
“多謝渣公子不娶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