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真是不害臊,還要去伺候他們倆!我們四姐妹跟你身上有一半的血是相同的,為了你的事也算是操碎了心,瞧見我們頭上的傷了嗎?就是因為你的聘禮錢跟那刁婦理論,結果中了她的道,被她打中了腦袋,我們連治傷的錢都沒有,大夫來了,給診了脈,說要開藥,我們沒錢,人家大夫隻能走了。
我們為你都要付出性命的代價,你卻聯合外人這般對付我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王春佯裝痛心疾首的樣子,試圖將黑的說成白的。
王蘭兒緩緩抬起頭,目視著王春,鎮定自若的說道:“姐姐,其實,我是在場的,我目睹了全過程,是你們先動手的,你們四個打我們家主母一個,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你們就被人暗中投了石頭打破了腦袋,我們主母就走了,整個過程她都沒有傷及你們分毫,若你們非要說是我有意討好他們作假證,那我也無話可說,反正這麼些年過去了,在這個家裏,幾位姐姐說什麼便是什麼,蘭兒不敢反駁,隻是不想昧了良心說了實情而已。”
“你閉嘴吧,小賤人!”王春要被氣死了,若不是失了血,腦袋昏沉沉的,肯定要對王蘭兒動手。
“吵什麼吵?到底是什麼事?你們都聚在我家裏,就不能讓我消停消停嗎?都盼著我死,是吧?”
忽然,從主屋走出來兩個人,眾人聞聲,立即將視線移了過去,見是王求富,他全身無力的倚靠在瘦弱的王齊氏身上,有氣無力的質問道。
餘裏正見是王家的當家人,趕緊開口說:“老王頭,幾日不見你怎麼這麼憔悴了?是不是被你那外姓樣子給氣著了?”
“沒影的事情能不能別亂說話?你今兒來我家做什麼?為何事來?如果是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那就不必多言了,我們自家處理就成,若是他們犯了罪,你若是有理有據,帶他們走,我絕對不攔著。”
這是王求富一生中最硬氣的一次,雖然拖著病弱的軀體,說話也不是很利索,但卻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氣勢。
“爹,你怎麼了?你怎麼也偏幫著他們夫妻倆說話?他們害你變成這樣,救你是應該的,你怎麼能……”
“閉嘴吧!咳咳……也是你們娘死的早沒把你們教好,竟學起來老婆舌,說話顛倒黑白,不管別人是否無辜,就隻管把過錯全說成別人的,我可是聽仔細了,你們說黑六爺送給王蘭兒聘禮錢,一直找他們夫婦要,我今個兒就跟你們說實話,黑六爺根本就沒給咱們家半個銅板,那些都是他們為了救我贏的錢,你們以後不要再在這件事上做文章了,老大不小的人,就不能四體勤勉一些,好生出力,養活自個兒嗎?”
王春還沒說完,便被王求富打斷了,由於用力過猛,他險些沒喘上氣,咳了一會兒才能正常說話。
他說的有些累了,便停了下來,喘了幾口氣,又接著說:“我們家的條件比別人好多了,起碼還有好幾畝地呢!就算不去給別人做農活,也是夠一家老小吃穿用度的,你們怎麼到現在都抹不開這個理兒呢?天天的擠兌他們夫婦,我就問你們,把她們擠兌走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