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擠眼睛也沒用,我史婆子可是名聲在外,出了名的鐵麵無私,若是其他事我還可以通融一下,這等讓人不齒的齷齪事,我真的是無法當做看不見!”
史婆子心一橫,決定犧牲阿生,便有鼻子有眼的說著伸張正義的話。
阿生見史婆子動真格的,自然是恨的牙癢癢,很想一口承認,是他們有見不得人的私情,但又摸不準這樣做的後果。
畢竟史婆子跟雲馨的身份不同,史婆子可是入了縣誌的,如果被發現守寡期間做些違反婦德的事情,肯定是會受到極為嚴重的處罰,而跟她一起行苟且事的人也會一並處理,甚至更為嚴重,畢竟這算是直接打了縣令的臉麵,不拿他出氣怎麼會演的下心裏這口惡氣呢?
可是,他又無法看著史婆子逍遙在外……他越想越惱,最後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雲馨身上。
眾人在史婆子的帶領下,押著阿生一道去了池塘邊,見雲馨正彎著腰在池塘裏摸藕,時不時的還從水裏摸出田螺、河蚌,完全就是一副辛勤勞作的樣子,半點都看不出她在這邊行苟且之事。
“石頭盛他媳婦,你別裝了!剛才那一副諂媚樣呢?知道我喊人來了,所以就偽裝成這般賢惠的樣子?哼!你這德性全村人都知道,長得醜就算了,嫁給石頭盛那樣有貌能幹的夫君還不知足,竟然勾搭起外縣的後生了,真是不要臉!”
史婆子掐著腰,站在岸邊,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衝雲馨發出一連串的批判。
雲馨將采好的蓮藕用水洗了洗,丟到了岸邊,隨即,將沾了淤泥的雙手放在水裏洗了洗,直起腰對史婆子說:“你怎麼知道他是外縣的?”
“我,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整個清河縣大半的人我都認識,他一生麵孔,自然就是外縣的。”
“既然不能全都認識,那你的解釋就是掩飾,隻有一種解釋,你對他很了解。”雲馨不慌不忙的說道。
史婆子轉了轉那雙如同黃鼠狼一般賊兮兮的眼珠,繼續汙蔑道:“剛才你倆在池塘裏光著身子我都看到了,你就別狡辯了,你不僅在跟他鴛鴦戲水,還打算帶著行李跟他私奔。”
史婆子實在是想不到別的借口,瞧著岸邊停靠著的推車,上麵放著一些被褥、細軟,而且也不見盛岩的人影,便猜測他們是不是有矛盾了,便借此編著瞎話。
雲馨無奈的搖了搖頭,指著史婆子的腿,說道:“麻煩你下次說瞎話汙蔑我的時候,多注意一下細節,你不是說你撞見了我跟他的私情嗎?按理說你應該拔腿就走,可為什麼你腳下全是淤泥?還有就是,我之前給你提到的,你的衣衫不整,後麵的頭發都蓬亂了,與他私會偷晴的是你,而不是我。”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也不看看我多大歲數了,你就給我潑這樣的髒水,鄉親們,她說的話,你們信嗎?我史婆子將近五十歲的人,竟然會在這同一後生私會偷晴?就算我願意,人家後生也不願意!”
“我信。除了這些破綻,史婆子還忽略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