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沒有本王準許,你不得離開本王身邊半步,若是再讓本王找不到你,本王就立刻派人把你送到安全之處,不再讓你隨軍。”
蕭天逸的腳步有些快,柳拂跟在他身後近乎小跑著,略微有些吃力,看來他這回是真氣惱了,雖然沒在麵色上表露出分毫,可行動卻隱隱透著怒火。
“我知道了,這次是我太大意,沒告知你就擅自離開,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眼下不是置氣的時候,那幾名士兵差不多也該醒了,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柳拂抓著蕭天逸的手臂,雙手緊攥著他的衣袍,秀眉緊蹙,眉目間透著些許無奈。
蕭天逸沒有即刻去關押那幾名士兵的營帳,反而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到了一片灌木林中,她跟了過去,雖然心裏不解,但卻沒有打斷他的思緒。
“拂兒,軍營中不安全,你以後少在軍中走動,本王怕居心不良之人有可乘之機。”
蕭天逸神色凝重,緊握著她的手,手心的粗糲在她的細嫩的皮肉上細細研磨,她輕輕點了點頭,知曉他心裏的顧慮,也不想他在忙於戰事之餘還有後顧之憂。
“你放心我,我自會保護好自己,還有我們的孩兒。”
她輕撫著小腹,這些日子以來,孩子在她的腹中慢慢長大,雖然她用絹帛束腰,肚子並不怎麼顯,但她仍然能感受到這孩子在她腹中的動靜。
“這個你拿著,軍中都是男子,難免有心懷不軌之人,備在身邊,也能防身。”
蕭天逸從袖口中取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遞到了她手中,她雖不會武功,可有武器傍身,也多少安全些。
“嗯。”
她接了過來,小心藏於袖中,這把匕首的大小剛好,即輕便又不易顯露,而且刀刃鋒利,見血封喉,是一等一的好工藝。
“走,隨我去看看,那幾個敢冒犯你的士兵,究竟是何人。”
蕭天逸摟著她的肩,輕勾薄唇,若不是營中士兵都知曉她的身份,恐怕都要以為蕭天逸有斷袖之嫌了,隻怪她偽裝得太好,除了身板過於瘦削單薄,皮膚較男子細嫩之外,其他的根本看不出破綻。
羅曉將那幾個士兵關在後方角落裏的營帳之中,雖然這是在野外,沒有牢房,也缺少刑具,可若想要教訓他們,也自然有的是辦法。
那幾個士兵被綁在木柱上,羅曉的幾個手下手持長鞭,一鞭鞭抽下去,皮開肉綻,慘叫聲也越發淒厲,營帳中頓時充滿了血腥味,幾滴鮮血濺在純白的營布上,十分刺眼。
“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軍中冒犯貴人,不尊軍令,說,你們到底是何身份,在奉何人之命?”
羅曉大聲訓斥著,鞭子也抽得越發用力,那幾名士兵嘶吼著,兩股戰戰,冷汗混雜著血水滴在腳下,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大,大人,我們都是一時糊塗,才犯下大罪,我們可都是王爺軍中之人,還請大人名查,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他們都死咬著不張口,一直說是蕭天逸軍中的人,可羅曉心裏也清楚,蕭天逸軍中,怎會有他們這般無賴,分明就是他們在魚目混珠,想掩人耳目。
“看來你們還真是嘴硬,給我繼續打,直到他們招供為止。”
羅曉冷笑著命令道,染血的鞭子立刻浸在辣椒水之中,繼而又打在綻開的皮肉之上,疼得那幾名士兵連叫喚都沒了力氣。
“參見王爺。”
就在這時,蕭天逸走到營帳門口,守衛的士兵立刻跪下行禮,柳拂聽著裏麵的慘叫聲,心底不禁滲出絲絲涼意,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蕭天逸的衣袍。
“要不此事就交由我處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蕭天逸也覺察到了她的異樣,她雖果敢堅韌,但畢竟也還是女子,更何況又有了身子,應付這種場麵,難免不太舒服,所以他有些心疼她。
“沒事,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