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下午,唐逸曉才漸漸的醒了過來,她感覺全身的骨頭就像是被碾過了的一樣,疼還不是最難受的,難受的還是從骨頭縫裏透出來的酸軟。
她病著,盛昊天也沒去公司。拿了文件就在房間裏辦起公來。
她才睜開眼睛,盛昊天似有所覺的立馬走了過來,看到她睜開的眼睛,欣喜的把她扶起來,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想像是捧著什麼易碎的瓷器。
"感覺怎麼樣?頭還暈嗎?"
"怎麼了?"她輕輕搖了搖頭,一臉的不解。她還不知道自己發燒的事,"你那是什麼表情?"
"你發燒了。我看看現在怎麼樣。"他探頭和她額頭抵著額頭,"嗯差不多了,燒已經退了。"
"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想到昨晚的事情,更是羞窘的有點無地自容。
"你臉怎麼突然這麼紅了。"盛昊天看著她突然紅起來的臉擔憂的說著。躬身拿過床頭的溫度計,"是不是又發燒了,再量一下溫度。"
"沒……沒有。"她努力的否認著轉移話題,"現在什麼時候了?"
要是讓盛昊天知道她是因為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臉紅,一定會笑話的她的,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快四點了。"盛昊天不疑有它,堅決要她量體溫。
唐逸曉無奈,隻好接過去放到了腋下,突然握著他的手,"哎呀,四點了,糟糕,今天周六,我之前答應了知夏要帶她去吃冰雪皇後的。"
她這一著急,沒控製好力道,扯到某處的傷,齜牙咧嘴的。
盛昊天看她齜牙咧嘴的樣子。連忙把她按回去,不讓她亂動,輕輕的拍了一下,解釋:"你放心,我已經讓安然帶她去了。"說到這裏,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我昨晚是一時失控,以後我會注意的。"
"什麼?"她剛剛才把心思脫出來,被他突然的一句話給說懵了。
盛昊天繼續解釋。"表叔說是因為我太粗魯了,你那裏……被撕裂了,傷口發炎引起的發燒不退。"
唐逸曉聽他說起,臉蛋轟的一下燥熱起來,本來她想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倒好,居然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
"我……我沒事。"說完,她想換個舒服點的姿勢,這一動,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就傳來刺痛的灼熱感,估計是剛剛退燒腦子有些昏沉,沒覺得清楚的感受到,但是現在被他一提醒,感覺一下子就變的尖銳起來。
"哦,對了,我先給你把藥擦了。"盛昊天說著就拿起了傭人去羅文淵那裏領回來的藥膏,要給她擦上。
唐逸曉心下一慌,連忙推拒。"呃,那個,不用了!"
"怎麼?害羞?"他明知故問。
唐逸曉臉上的窘色更深。"你先出去,等下我自己擦。"
"嗯?你自己怎麼來?看得見?"
唐逸曉可以肯定盛昊天是故意的,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蛋,惱羞成怒的抬手就想把藥膏搶過來,把這個混蛋趕出去。
盛昊天似乎早料到她會幹什麼,大掌向上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