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就是秦家大當家秦明的現任夫人,秦夫人。
說來也是很諷刺,秦夫人最多三十剛剛出頭,而秦慕澤已經二十多歲了,而且兩人長得一點兒都不相像,可是秦慕澤卻喚她母親。
聽到“母親:二字,秦夫人原本有些陰冷的眸子,稍微放柔了些,可是嘴角的冷笑,依舊沒有消逝:“你眼裏還有我這個母親啊?”
這女人,疑心還真重……秦慕澤在心裏冷哼了一聲,表麵上卻還是維持著恭敬聽話的“乖兒子”的模樣:“母親這是那裏的話?孩兒的一切,都是母親給的,孩兒眼裏,自然全是母親了。”
是的,時至如今,我的一切,全是拜你所賜,我怎麼可能忘了你的“大恩大德”……秦慕澤大拇指的指甲,狠狠的掐進了食指的肉裏,越掐越狠,直到這鑽心的痛,抵過心中無盡的恨。
秦夫人終於睜開了自己高貴的眼,眼角陰冷的瞥了身後的秦慕澤一眼,說話的語氣,難以掩蓋心底的憤怒:“你眼裏若是有我,會瞞著我跟秦老二在紐約私自見麵?”
大概是過於的憤怒,秦夫人撫|摸著黑貓的手,突然狠狠一抓,本來在她懷中舒服的打著呼嚕的黑貓,突然受驚,憤怒的發出了一聲低吼:“喵!”
聽到貓叫,秦夫人似乎更火了,直接將那貓摔倒了地上,站起身來了。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長禮裙,身材前凸後翹,很有看點,一張保養的相當好的臉,若不是太過凶狠,其實整體看上去,還是蠻好看的。
“怎麼,你覺得自己現在翅膀硬了,開始不需要我了?”秦夫人走到秦慕澤身旁,伸手掐住秦慕澤的下巴,染著紅色甲油的指甲,掐進了秦慕澤的肉裏。
秦慕澤強忍著給她一拳的衝動,低著頭,不動聲色的笑了:“我說母親怎麼突然生氣起來了,原來是為這件事兒了。”
說著,他抬起了頭,漆黑的眼眸,如上等的古墨山水畫,暗色的墨在他的眼底暈開了,他美得像是從話裏走出來的一樣。
到底是個女人,一時之間,秦夫人竟有些看呆了,掐著秦慕澤下巴的手,不由的放鬆了。
她竟不知道,當年那個又瘦又小被自己帶回秦家的少年,已經長大成|人,變成如此俊美的模樣。
趁著秦夫人發愣的空閑,秦慕澤扶住了秦夫人的胳膊,就好像所有孝順的兒子,挽著自己母親的胳膊一樣,饞著秦夫人坐下了——盡管年輕的秦夫人,其實根本不需要他的攙扶。
“母親,您誤會了。”秦慕澤低聲解釋道:“前幾天去紐約,並非孩兒去找秦二,而是秦二來找的孩兒。”
秦夫人還沉浸在秦慕澤的美貌裏無法自拔,聽秦慕澤這樣一說,才稍微有些回神,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秦二找你做什麼?”
問完後,她才終於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看向秦慕澤,驚道:“他陌不是想要拉攏你?”
秦慕澤半蹲在秦夫人旁邊,笑容如三月春風,全部吹到了秦夫人的心裏:“母親,現在秦暮寒和秦澤西正鬥鬥火熱,而秦老三秦暮羽和秦暮寒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不會幫秦澤西,現在秦澤西不拉攏我,還能拉攏誰?”
作為一名“孝子”,哪怕是假裝的,秦慕澤也裝的相當的敬職敬業,秦夫人被他攙扶到檀香木雕刻而成的藤椅上,他自己則彎著膝蓋,守在秦夫人旁邊,胳膊放在藤椅的扶手上,一手繼續攙扶著秦夫人,一邊笑著講道。
從秦夫人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結,順著喉結往下看,隱隱約約,能看到他隱藏在白色襯衫下若隱若現的腹肌,以及腹肌下,鼓囊囊的胯間。
秦夫人突然感覺自己周身一陣燥熱。
她今年不過三十出頭,嫁給秦明的時候,才二十一,整整十幾年,秦明整日在外麵花天酒地,根本就不碰她,獨守空床了十幾年,說不寂寞,那是假的。
秦慕澤還在繼續講著有關和秦老二合作的事情,原本一向關心這些的秦夫人,突然一個字也聽不下去了,她炙熱的目光,不斷的看著身旁近在咫尺的這個年輕有力點身體,腦子裏竟不斷的想著,自己被這個男人粗魯的按到床上,狠狠的幹的場景。
將她攬腰抱起,粗暴的撕開她昂貴的禮服,然後瘋狂的在床上纏綿……秦夫人的眼神,有些迷離了。
一旁的秦慕澤也感覺到了些許的怪異:若是按照以前,以這個多疑的女人的態度,自己話還沒說完,她定是要反駁他,或者質疑他,這次倒是奇怪了,話都講完了,對方竟半句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