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三年前關於陌南柯之死的所有資料,最後還要再查一個無厘頭的月亮形胎記……這老板布置起任務來,簡直是把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畜生使,而秦慕澤這次則更加過分——他直接把倪詩雅這樣嬌美柔弱的大美女當變態使喚了。
雖說這活兒不是給的自己,謝無宴依舊有些看不下去,坐在地上扒拉著自己的大長腿衝秦慕澤吐槽道:“我說老秦,就算小詩雅本著一顆愛你的心,對你的要求向來有求必應,你也不能這麼壓榨人家一個小女孩兒啊。”
聞言,秦慕澤劍眉上挑,睥睨著謝無宴,冷哼一聲:“誰說這事兒隻交給小詩雅了?小詩雅負責查,你負責把所有的文件給我整理好了,然後再傳給我。”
謝無宴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麻煩,一聽整理文件,頭都大了,當即就嚷嚷著自己不幹:“臥槽,老子跟你的時候都說了,隻幹技術性的活兒,整理文件這種費心費力的腦殘工作,你愛找誰找誰,我不幹!”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鬥了一會兒嘴,片刻後,謝無宴突然壞笑道:“頭兒,我聽說你把陌小姐給睡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秦慕澤瞬間陰下臉來,狹長的眸,透露著危險的信號:“誰告訴你的?”
這陰冷的表情,把謝無宴嚇了一個激靈,謝無宴捂捂受驚的小心髒,咽口唾沫道:“你別把臉色搞得這麼難看,你別忘了,小詩雅的哥哥還跟在你身邊兒呢!你睡了誰沒睡誰,他清楚的很……”
說完,盡管知道四周沒人,謝無宴還是賊眉鼠眼的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然後把手捂在嘴邊兒,做出一副耳語的動作,小聲提醒秦慕澤道:“所以說,兄弟冒著生命危險給你提個醒,這事兒已經傳到小詩雅的耳朵裏了,小詩雅早在美國呆不住了,你這任務一丟下去,她肯定借著搜查資料為由,回國跟你的新歡,也就是陌小姐,幹架!你悠著點兒吧……”
秦慕澤細長的指,再此扶上了太陽穴,眉頭緊鎖,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倪詩雅那丫頭要是現在殺回來,非得鬧個雞飛狗跳不可,可偏偏,這消息又迫在眉睫,實在需要有能力的人去查。
“算了。”秦慕澤擺擺手,長眉舒展開一點:“這事情我交給別人去查吧,你穩住倪詩雅,堅決不能讓她在這時候回來。”
孫老五馬上就會送來當年的“真相”,離陌南秧跳入網中,隻有這一步之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倪詩雅過來攪場子!
可是,對此謝無宴的回答卻是:“這我可哄不住,那丫頭隻聽你的好不好?而且她那智商,想要瞞過我的眼睛逃回去,簡直易如反掌。”
她若真是像陌南秧那樣,隻聽他的,那倒好了!秦慕澤在心底冷哼了一聲。
不過……雖然是隻不乖的小貓兒,但是也不是沒有管教的辦法……
秦慕澤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他悠然的靠到靠背上,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了:“那你就傳我的話,絕對不準她回來,她若是敢偷偷跑回來,她在國內多呆一天,我就多睡陌南秧一次!”
語氣,意外的霸道。
而另一邊,秦慕澤走後,陌南秧並沒有睡得著,她實在是沒辦法抑製得住內心中的忐忑,一顆小腦袋,滿腦子想的都是秦慕澤什麼時候回來。
坐立難安中,陌南秧實在不想自己在房間裏呆著,思來想去,她到地下室,去見了姚婷婷。
姚婷婷手和腳都別鐵鏈子束縛著,看到陌南秧走了進來,卻連眼皮都未曾抬過一下,好像對外界的一切,都毫不關心一般。
曾經雖不是至交好友,但是好歹也曾是同校學生,每年陌南柯過生日的時候,也會邀請姚婷婷到家裏來做客,本是露水之緣,誰曾想到有朝一日,竟搞到兵戈相見。
陌南秧心中有些不忍,她聽看守的人說,姚婷婷一天都不曾吃過東西,還特意帶來了些美食,不過這份好心,依舊沒能換來對方的一個抬眸。
“今天過後,我就會放你走了。”陌南秧將帶來的飯菜一一擺在地上,沒話找話般到開口道:“說實話,孫五爺對你還真是好,你被劫走第一天,他就打電話給我要見我。”
本以為孫五爺是姚婷婷到戀人,聊一下孫五爺可以拉近雙方的關係,誰知,提到孫五爺,姚婷婷的神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你……你要拿我去孫玉明哪裏換消息?”
被一語道破,陌南秧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自己也算是陰了姚婷婷一把。
她苦笑了一下,坐在姚婷婷伸手所不能及的地方,並沒有說話。
姚婷婷緊咬了牙關,怒目圓瞪著陌南秧,一字一頓惡狠狠的質問道:“陌南秧,當初勾|引文這希上|床的人是我,害死陌南柯的也是我,你有什麼可以衝我來!為什麼非要牽扯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