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顧燁寒到來,均是邊擦眼淚邊起身,沐蕭筱擔憂地低聲對顧燁寒說:“寒,不如你來勸勸爸?他最近身體不好,我怕他傷心過度,會出什麼意外。”

“嗯,你先離開吧。”

沐蕭笙照辦,又勸沐瑞成幾句,這才離開。

不勸還好,這一勸,沐瑞成的眼淚更加的止不住。

這些天,他的眼淚就沒停過,此刻更是不停的抹著淚,嘴裏念叨著什麼。

對於老人家而言,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

顧燁寒不太能體會一個父親的感受,他沉默地聽著老人家的絮叨。

“阿娟啊……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要不是我當年太混賬,你也就不會被若雲氣到難產,咱們的女兒就不會夭折……”

“蕭鈺沒了,現在蕭笙也去找你了,你說說,這讓我可怎麼受得了?”

顧燁寒聽了,臉色一變,連忙問:“嶽父,蕭鈺是誰?嶽母難產,女兒夭折又是怎麼回事?”

在沐瑞成斷斷續續的講述中,顧燁寒這才知道,原來當年嶽母懷的是一對雙胞胎。

隻是由於孕期情緒起伏過大,導致嶽母難產,努力生下姐姐沐蕭笙後,妹妹沐蕭鈺生出來不久,就夭折了。

因為這件事,嶽母更受刺激,精神開始不正常。

至於蕭鈺的屍體,更是沒敢讓嶽母看,醫院悄悄處理了。

雙胞胎……同胞姐妹的話,那麼應當長得很像了。

顧燁寒若有所思,送沐瑞成回家後,自己則開車返回別墅。

剛到別墅,汪正就帶來一個好消息。

“先生,我留在島嶼上的人沒有全死,有個保鏢逃出來了!”

顧燁寒神情一凜,急切地問:“他在哪?”

“他此刻正在醫院療養,是跳海後,被附近的漁民所救,昏迷了許久,今天剛跟我取得聯係。”

那個保鏢人稱小劉,被狼啃得失了雙臂,若不是他當機立斷,立刻跳海……

恐怕,他也如同島上的人一樣,葬身狼腹了。

“小劉說,他看到其中一個放狼的人,左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他還說……”

汪正小心地看他一眼,說,“他曾看那個刀疤男,跟一個長得和沐小姐非常像的人,坐在咖啡廳裏聊天。”

顧燁寒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聲音冰冷:“沐蕭筱?”

“是的。不過小劉不太確定,也有可能是他看錯了……”汪正心驚膽戰地擦擦額前的汗。

“抓住那個人嚴刑拷問。”

“是!”

刀疤男最終被關進喂養有數條大狼狗的犬舍。

顧燁寒麵無表情的坐下,問:“說,是誰指示你買狼,又是誰把狼放進小島?”

狼狗長得跟狼像極了,昂著頭對著他呲牙咧嘴。

“顧總,您是不是誤會了?”刀疤男事到如今還想嘴硬,“我就是個本本分分的小老百姓,什麼狼什麼小島的,我都不明白您意思!”

他說得斬釘截鐵,可時不時飄向狼狗的眼神,還是泄露了他的害怕。

“哦?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