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別墅。

顧燁寒聽著汪正的報告,滿意地點點頭。

“先生,要不要讓醫院那邊的人,再折騰幾次?”

“當然,怎麼疼怎麼來。”

汪正恭敬地應道:“是!”

他心說,太太知道了,一定很解氣。

於是,在醫院的沐蕭筱,開始了她被整天鎖在病房裏,掐斷通訊,並以各種理由手術的悲慘生活。

沐蕭筱數不清自己在醫院裏住了多久,她每天都疼得厲害,現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特別淒慘。

這天,顧燁寒特地來醫院看她。

沐蕭筱驚喜萬分,原本想下床迎接,可卻疼得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

多日不見,她幾乎瘦成了皮包骨,病服空蕩蕩的掛在身上,瘦弱地不成樣子。

顧燁寒對她的慘樣十分滿意,揮了揮手,幾個醫護人員,手裏拿著一個粗大的針管,朝她走來。

她大驚:“你們要做什麼?”

護士死死地按住她的身體,醫生毫不憐惜地把針管刺入她的手背,冰涼的藥液混入血管。

”寒你救我,救救我啊!”

沐蕭筱直覺那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她掙脫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藥液進入身體。

“你病了,這是我讓他們給你找的特效藥,你放心,等你病好了,就不會再遭受這些了。”

沐蕭筱拚命搖頭:“寒你說什麼呢?我沒有病!”

“不,”顧燁寒一字一句道,“看你現在跟瘋狗似的模樣……你有精神分裂症啊。”

說罷,他轉身離開。

汪正微笑,不容拒絕地吩咐醫生,給她灌治療精神分裂症的藥物。

沐蕭筱絕望至極,可沒有人來救她。

這一幕,何其相似?

國外,某小區。

“您說什麼?我爸昏迷了?”陸子墨驚慌地問,“醫生怎麼說?”

沐蕭笙正在陽台澆花,聞言,同樣擔憂的看向他。

“……好,我知道了。”

“伯父他怎麼了?”

陸子墨垂下頭,歎氣道:“醫生說是糖尿病,病情在惡化,媽讓我趕緊回去。”

回去?

聽到這個字眼,沐蕭笙不禁有些恍惚,她有多久沒回國了?

“蕭笙……”陸子墨不希望她再回到傷心地,“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跟孩子還是留在家裏吧。”

沐蕭笙搖搖頭:“伯父生病,我當然也要去看望,我跟曦曦一起跟你回去。”

見她這樣堅持,陸子墨隻好同意,著手訂機票。

於是,兩人一同帶著孩子,飛回國內。

醫院裏,沐蕭筱再一次接受手術。

這一次醫生的說法,是移植的子宮和身體出現了排斥現象,必須將子宮摘除。

沐蕭筱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出現所謂的“排斥現象”,反正他們隔一段時間,就要折騰她一次。

不會致命,卻能擊垮她的心。

原先,她還不太明白,顧燁寒為什麼示意醫生這樣對她,可一次次的折騰告訴她,顧燁寒大概是知道了真相。

沐蕭笙死亡的真相。

他是要以這種方式,為沐蕭笙那個賤人出氣,並且還會特地來看她做手術時的狼狽。

仿佛這樣做,特別解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