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寒，我害怕，她會害我的……”
這張蒼白無色，楚楚可憐的臉蛋非但沒有得到顧燁寒的心疼，還覺得厭惡之極。
“蕭笙為什麼會害你？”他強忍住惡心開口。
“因為……因為她一直都在欺負我，討厭我，寒……你要保護我……”
沐蕭筱邊說話邊縮著脖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心虛自己所說的話。
可話已經說出口，沒辦法圓了。
顧燁寒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神與自己相對：“你為什麼說她是鬼？”
沐蕭筱瞳孔放大，手舞足蹈的解釋著：“寒，你忘了嗎，當時警方已經確認沐蕭笙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我們還給她舉行了葬禮……對！她的葬禮！你還為她守靈！寒，她死了啊！她是鬼！”
還不待顧燁寒說話，沐蕭笙踮起腳尖，把頭發盡數披在自己麵前，“我要是鬼，你現在不應該嚇得逃跑嗎？”
“啊！”
沐蕭筱嚇得驚聲尖叫，滿屋子亂竄，把自己塞進桌下，用布簾擋住，任憑汪正怎麼做都拉不出來。
沐蕭笙抱著懷裏的寶寶，指著她：“寶寶，你看這個阿姨傻不傻？我們以後可千萬不能這樣。”
她真的變了，變得徹頭徹底。
顧燁寒看得呆滯，忽然覺得那天跟陸子墨打的那一架很不應該。
他應該讓陸子墨狠狠把他揍趴在地才對，蕭笙會變成這樣，都是拜他所賜。
沐蕭笙轉頭，帶著得意的笑：“怎麼樣，我現在才像你說的，另一個人格吧。”
顧燁寒搖搖頭，一把拽出桌子底下的沐蕭筱，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寒…你…你打我……？”
“都是你這個賤人害得我跟蕭笙分開這麼久，都是你這麼賤人才讓蕭笙吃了這麼多的苦，我巴不得把你送下地獄，為你做過的事贖罪！”
沐蕭筱歇斯底裏的哭聲停止了，掛著淚珠子抬頭看他，笑得癲狂，聲音刺得沐蕭笙耳朵生疼：“贖罪？顧燁寒，該贖罪的人是你吧！如果不是你不夠愛她，又怎麼會被我三言兩語就玩弄於股掌之間，你們男人啊，都是蠢貨！沐瑞成是蠢貨，你也是。”
沐蕭笙騰出手一巴掌扇去：“他是你父親！”
“父親？哈哈哈，沐蕭笙，我該說你蠢，還是說你什麼好呢。這個男人才是親手把你媽送進黃泉路的人，你竟然還維護他。真是瘋了瘋了，全都瘋了！”
顧燁寒不說話，沐蕭笙瞧了他一眼，唇角微揚，猶如年少時兩人見的第一麵那樣純情可愛：“燁寒，你們不是很相愛嗎。不如你放過我吧，我成全你們，好嗎？姐姐為了你吃了不少苦吧，你應該對他負起責任。”
“蕭笙乖，別鬧了，我知道你變成這樣都是為了氣我，沒關係，我愛你就足夠了。我對她負責任，那誰來對你負責任呢，你才是我的結發妻子，你才是我應該守護的人。”顧燁寒強製性的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故意過分的對她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