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沐瑞成的肺都要氣炸了，“事到如今，你居然還不知悔改？！”
沐蕭筱低下頭，明顯沒聽進去。
“還不止這些，”顧燁寒道，“你毀了蕭笙的聲譽還不知足，還逼迫嶽母在蕭笙麵前自殺，刺激她的情緒，趁機說她患了精神分裂症。”
“後來，我決定把她留在小島療養。”
“你聽說後，立刻聯係人購買餓狼，在我們離開小島以後，就讓人把狼群放進去……造成了小島上的血案……”
“連著保鏢和醫護人員，一共死了十五人！”
這之後，沐蕭筱以為沐蕭笙母女已死，覺得沐蕭鈺沒用了，就派人，把沐蕭鈺殘忍的殺害了。
“沐蕭筱，我有時真想知道，你這樣殺人如麻的性格，究竟是怎樣養成的？”
顧燁寒邁開腿，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倒是說說，這十幾條人命，你要怎麼還？”
“千刀萬剮夠不夠？”
“不，不要！”柳若雲把沐蕭筱護在身後，哀求道，“燁寒，求你放過蕭筱吧，都是我沒有教育好她！”
“要追究責任，就盡管來找我好了！”說著，她扭過頭說，“瑞成，你倒是說句話啊！”
沐瑞成看她一眼，痛苦地別過頭。
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什麼呢？
他的女兒，害了那麼多人，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沒有盡到教育好的責任。
還能有什麼話可以說？
他木然道：“聽了那麼多真相，我現在，隻想狠狠掐死你們！”
周圍的人，也是這樣想的。這兩人這不愧是親母女，狠毒與刻薄，簡直如出一轍。
沐蕭筱更是比柳若雲，還要勝上一籌。
“瑞成！”柳若雲哭得妝都花了，“一切都是我的責任，可你要救救蕭筱呀，她可是你的女兒啊！”
沐瑞成閉了閉眼：“對，她確實是我的骨肉……可就是她，害死了阿娟和蕭鈺！我倒寧願沒有她這個女兒！”
說起他對不住的這母女倆，沐瑞成心中，湧出無窮無盡的痛苦和憤怒。
“難道蕭笙蕭鈺就不是我女兒了嗎？你們這樣做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被你們陷害的人，也是我的女兒？”
“我告訴你們，我不會救你們的，也不會為你們求情！一句也不會！”
沐瑞成越說越氣，抬起手，啪啪地扇沐蕭筱的臉。
“啪！”
“這一下，是為了阿娟打的！”
“啪！”
“這一下，是為了蕭笙！”
“這一下，是為了蕭鈺！”
他用足了力道，幾個巴掌下來，沐蕭筱的臉腫得老高，就連大牙都被打掉了兩顆。
沐蕭筱的腦袋嗡嗡地響，她頭暈眼花的晃了晃，倒在地上，恰好與站在窗前的沐蕭笙對視。
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沐蕭笙的臉上無喜無悲，她就像個看客，仿佛這裏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沐蕭筱就是覺得，她一定就是在看自己笑話。
沐蕭筱恨她嫉妒她，巴不得她徹底消失在人前。
這種情緒經過數年的發酵，已經令她瘋狂。
她恨恨地瞪著沐蕭笙，仿佛要把兩個眼珠給瞪出來。
這一幕被顧燁寒看到，他抬起腳，毫不留情的踩在沐蕭筱臉上。
“啊——”
別墅上空，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