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念一想,若就此放棄,他也白受她庇護了;若不去做去嚐試,就真的不可能了。他看了看血字術法,那是她給他的。他無法放棄,那墮凡的淩波仙子。
白瑉回去照白蓉給的術法羅列必需材料,順便從問母親要了些銀錢,也方便他在府裏找找學武途徑。樓姨娘瞥見那血字,端正秀氣,繼續往下看,問:“這是誰給你的?”
白瑉忙中應道:“蓉妹。”回味過來母親語氣不對,問:“怎麼了娘?”
“這是應該在巫的範圍內。家鄉崇巫,娘也會些,但不常用。”樓姨娘已經習慣這丫頭身上的驚奇,“她說離開一周?”“嗯。大概吧。”“那你每天悄悄去看看,多加小心。”“我會的。”
又是一日,白瑉抽出時間來去膳房向庖廚套近乎,取了牲畜血;跑去偏房向侍女要了些銀針;找司閽問武,可這看門的趕他走:小的無能,去找大公子的武師打煞氣力吧。白瑞那廝,習了這久,半個習武之人的樣式都沒有,浪費大好資源。白瑉憤憤心想。折騰兩天下來,他準備的差不多,可是遠遠不夠。他一心忙自己的,沒有發現秦瀾臉色越來越白,人也越來越沉默,課業也心不在焉的。
白瑉忙完,支著頭在夫子的課上思忖還能做些什麼,瞥見一旁的秦瀾縮著脖子和手。這大夏天的……他伸出手摸了摸秦瀾額頭,涼的。秦瀾卻嚇的猛一哆嗦。“你們兩個!起來背書!”白瑉磕磕巴巴背了一半,而一向被夫子看好的秦瀾一句話也沒說。這可怪了,白瑉疑惑。下了學他拽住急忙要跑的秦瀾,關切問:“最近有什麼事嗎?你怎麼魂不守舍的?告訴我,我幫你。”
這一拽壞了,秦瀾脖子手上的傷一個不落地落入白瑉眼裏。“哪個王八羔子?白瑞?”白瑉胸腔好像要爆炸,他從來沒有這樣動怒過。秦瀾自己當初沒有幫白瑉,現在輪到他,他自然不想把白瑉拉下來趟渾水,別過頭:“你別管了……”
“怎麼可能?”白瑉吼道。秦瀾一震,眼前的白瑉確確實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門口出現那幫毒瘤,白瑞瞧了白瑉一眼,隻想當他是空氣,向秦瀾勾了勾手。秦瀾低了頭要走,白瑉死死拉住他。
僵持半晌,白瑞終於忍不住了,怒罵:“白瑉,你說的井水不犯河水,今兒可是你先惹我的!”
白瑉冷冷看向他,微仰頭:“惹你怎樣?”他自己不知,現在的氣勢已和白蓉控製他身體時的氣勢半分不差,他無意模仿,卻學了個十成十。
白瑞語氣微軟一些:“出來!去習武場,我們見手!”白瑉不懼,悄悄把準備好的針藏於袖中,應道:“走!”
到了武場,白瑉才明白白瑞的用意:找了幫手——他的武師。武師魁梧威嚴,站在旁邊主持裁決。白瑉道:“大公子,我們先說好,你輸了,就給秦瀾道歉。而我們的賬,慢、慢、算。”說到“慢慢算”,他一臉友好地微笑。白瑞氣得手指發抖,指著他:“無知小兒,馬上就讓你同你的好同桌一起跪在我麵前!”白瑞氣得麵部扭曲。
武師默默旁觀,他雖早就摸透白府大公子的德行,但現在他跟他弟弟一比,更加不能看了。武師在白府雖待遇好,奈何遇上個不成器的徒弟,練了幾年還未入起勢,就這他被同行笑話了幾年,若不是他自己能力尚可,早就被夫人換掉了。前幾天徒弟開竅了似的猛練猛學,距起勢還有一步之遙。
武師開始時隨便瞟他們兩眼,隻當是小孩子的打打鬧鬧。這第三眼後他就挪不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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