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覺得小魚說的話有道理!”
孟小龍很認真地看著孟逸朗,他手上的紗布白花花的,好像手受傷了,腦子也跟著受傷了:“天星從小那麼喜歡我,怎麼會說變就變了呢?我不理解!她隻是一時糊塗,隻要我癡癡等著她,她會回來的!”
孟逸朗氣的真想把這對子女掐死:“不是真愛,就能理解了!”
兒時循著動物本能對異性產生欽慕的這種朦朧的情愫,誰都有過,但是這種不代表就是愛情!
孟小龍又道:“爸爸,我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局,好像是他們一早就看上了天星,故意設局讓我往裏麵跳,然後拿天星的婚姻做文章,逼著你們把天星嫁出去,換我出來的!”
孟小魚用力地點點頭:“哥,一定就是這樣!”
房間裏很安靜,就這一家四口,白梅一邊聽,一邊難受地看著孟逸朗:“老公啊,都是我沒教育好孩子們,這些年隻顧打麻將了!嗚嗚~”
白梅忽然就哭了起來。
她有種急於想要跟孩子們解釋清楚整個道理,卻又根本說不通的感覺!
連她都能明白的事情,怎的孩子們就是不懂呢?
難道就是年紀小的問題嗎?
孟逸朗拍了拍白梅的肩,道:“我明天跟老慕去工業園區看看去,瞧瞧有沒有適合的土地,老慕說的沒錯,先把廠房蓋起來,後麵慢慢都好說了。你領著他們,看著他們,要是他們再惹事,就直接別管了,我們都人到中年了,這麼點力氣,不夠生氣的,也不夠擔驚受怕的!”
孟逸朗也是真累了,兒子進去前後不過兩天,他感覺像是經曆了一整個世紀!
把孩子們都趕了出去,孟逸朗夫婦睡下了。
可是,天亮後沒多久,孟小龍卻是接到了B市軍校的教員打來的電話,說是他的軍籍跟學員檔案、戶口這些,全都返回了青城原籍了,還說軍校不可能再要他了,以後的路讓他自己看吧。
這一下,孟小龍可算是急壞了。
當初高考徹夜挑燈,多麼辛苦才考上的軍校,他很清楚。
都已經念到大三了,眼看著就要快畢業了,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白梅也是傻了!
兒子的年紀是不能回去重新參加高考的,外麵那些成人高考的學曆也肯定沒有自然高考的本科生來的吃香,雖說家裏是做實業的,大不了就讓他跟著孟逸朗子承父業,但是這畢竟是個知識竟真的年代,誰知道孟逸朗這一行能堅持多久?
搞實業的,全都是看著國家製度這個風向標,沒準哪天國家下來一個政策,偏偏針對你做的這一行的,那麼久什麼都玩完了!
再說了,以後親戚朋友們見了麵,問:“咦,你家小龍怎麼不去部隊了?”
他們怎麼說啊,難不成說:“他意圖強暴別人,被部隊開除了!”
孟家人急的團團轉的時候,緊跟著,孟小魚的學校也打來了電話,說是讓她以後不要再回學校報到了,她的檔案、學籍、戶口什麼的,也會全部轉回原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