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淩冽夫婦進了電梯，曲詩文才詫異起來。
她走上前來到卓希麵前，又看了看卓然，一臉困惑不解：“莊雪跟我一樣都是倪家出來的，怎麼會還有問題呢？四少是不是想太多了？”
卓希靜靜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眼眸似是一潭死水，不起一絲波瀾。像是海嘯前最寧靜的那一幕，也像是海嘯後漸漸歸於的平靜。雙手緊握成拳已然麻木，隻怕指甲都已經深深陷在了肉裏。
卓然卻道：“四少說查，那就查吧。我去看看莫莫，你去準備晚餐。”
夫妻倆對視一眼後，分別又看了眼卓希，什麼也沒說，獨留卓希一人在客廳裏。
——我是美少女情竇初開的分割線——
寂靜華美的長廊，卓然輕輕叩響了妹妹的房門。
裏麵傳來淡淡的聲音：“誰？”
卓然當即蹙了蹙眉，這聲音有氣無力的，怎麼聽都像是生病了，或者不舒服。
“莫莫，我是大哥，我現在方便進去嗎？”
“哦，進來吧。”
卓然開門，高大的身影像座高山般屹立在門口，深黑色的影子透過燈光的投射印在牆壁上，莫林微微睜眼便看見了。
她躺在床上，側過身縮成一團。
她中午是在隔壁的套房客廳裏跟他們一起用餐的，那時候她還沒什麼問題。
可是現在，她的情況真的不怎麼好。
“莫莫，是不是生病了？”
卓然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感受到細密的汗珠後，又抬手試了下空調出風口的涼氣跟風速，覺得沒有問題後，他再次垂眸，腦海中掠過一種可能，不等莫林開口作答，他已然輕聲問著：“是不是小日子來了？”
莫林若是身子沒事，一定會臉紅。
但是她現在就是麵色蒼白無力，臉紅不起來。
微微點頭，她僵硬地笑了笑：“我每次都是這樣，陛下還找了宮廷內醫院的醫生幫我調理身子，開了很多補氣補血、暖宮的藥，但是我就是這樣，每次都這樣疼。大哥，現在還算好的，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可能要疼得打滾了，你幫我去買點止疼藥吧，我沒有一次是不吃止疼藥就能挨過去的。”
卓然心疼地看了她一眼，想起青檸那裏應該是有止疼藥的，要不去要一粒先給妹妹？
一會兒晚餐後還要去機場，也不知道去不去的成，反正他這會兒肯定是不可能走得開去買藥的。
再叫莊雪過來的話……四少必然是要生氣的。
“你等著，哥哥去幫你拿。但是莫莫，光吃止疼藥是不行的吧，這個有副作用的，少夫人也在經期裏，我去讓你嫂子把少夫人這幾日用的藥膳，照著給你也做一份。這幾天你好好休息，知道嗎？”
“嗯，謝謝大哥。”
卓然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拿過她的杯子給她倒了點熱水放在床頭：“哥哥去給你拿藥，你還有什麼需要嗎？”
莫林咬了咬唇，搖搖頭。
看著妹妹隱忍的樣子，卓然真是心疼。
記憶裏曲詩文以前也是這樣的，婚後也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是生了豆豆以後，痛經的毛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