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見她疑惑的樣子,不由頓住了腳步。
他握著她的手,往自己心髒那裏一放。
她回來了,這裏滿了,沒有抱怨,沒有遺憾,沒有別的願望,什麼都滿了,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或許唯一覺得別扭的,就是那聲“哥哥”。
凝視著貝拉漂亮的眼珠,他的瞳孔從未有過的溫柔,俊臉逼近,衝她笑了。
貝拉半張著嘴巴看著,他原本陰柔淡漠的容顏稱得上傾城落雁,可就是衝她這樣笑了笑,又仿若全世界的陽光跟彩虹都在他的笑容裏,無與倫比的溫暖。
狡黠的黑色眼珠微微一眯,傾慕迅速俯首在她潔白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貝拉驚了一下,抬起清瞳迎上他妖嬈的眼,她不自然地紅了耳根:“哥哥~!”
“電梯來了,走啦!”
傾慕牽著她往前,靠近人群的時候臉上所有的笑容都悉數散去。
淩冽等人全都緩緩進入了電梯,傾慕很快牽著貝拉也進去了。
電梯門合上的時候,大家習慣性轉身,對著電梯門,這時候,最後進去的傾慕跟貝拉,反而站在了眾人視線的最前麵。
貝拉好像很少有機會坐電梯,時不時擰著眉,回頭看著傾羽:“不怕!”
傾羽也很緊張的樣子,小胳膊緊緊掛在淩冽的脖子上:“嗯!”
總統套房都在較高的樓層,所以時間有點長。
傾慕始終牽著貝拉的手,這讓貝拉有些疑惑。她感覺傾慕對自己好像不是簡單的兄妹,因為這些年她見多了那些對他蓄謀不軌的男人,他們的眼神跟傾慕有些像,一樣炙熱,可是傾慕的眼神又比他們純潔的多。
她有些慌亂,又害怕自己想多了。
試著佯裝很自然地放開傾慕的手,想要看看兩隻手會不會散開。
可是她剛剛放手,傾慕就警覺地握緊了她的,並且側過目光,緊緊凝視著她。
這樣的緊迫感,令她耳根越來越紅。
哥哥是害怕自己再丟了嗎?
所以才會有的慣性的反應嗎?
電梯門打開,傾慕牽著她出去。
她有些求救的目光朝著慕天星的方向看過去,可是慕天星看著他倆手拉著手,竟然滿意而欣慰地微笑著,這讓貝拉更覺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媽媽都覺得沒有問題,那一定就是真的沒有問題了。
進了總統套房,淩冽將傾慕往臥室的大床上一放,跟慕天星耳語了幾句,然後他跟沈帝辰,還有傾慕都退了出去。
裏麵應該在給傾羽洗澡。
想起之前傾羽的雙腳被洗成黑灰色的水,淩冽心知給傾羽洗澡,一遍是洗不幹淨的,這是一項大工程。
“肩膀怎麼了?豆豆呢?”
淩冽坐在沙發前,凝視著兒子肩上的夾板,目光透著關切。
上前仔細觀看了一下夾板,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兒子,這才微微吐出一口氣,卻依舊沒有放鬆麵上的緊張。
畢竟傾慕是儲君,是將來牽一發動全身的人物。
傾慕簡單地講了受傷的過程,還有昨晚半夜治療的過程,然後道:“豆豆哥去買衣服了。我讓他把貝拉跟傾羽的衣服都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