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理,同樣適用在洛傑布身上。

洛傑布扭過臉,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貝拉,道:“貝拉啊,傾羽她?”

他有些欲言又止。

皇室公主,半夜嚇醒,見了男人就喊救命,他不願意用成人的眼光來想什麼,卻又擔心現在不想,萬一有天被外人爆料出皇室醜聞,那可就不是輕易能夠解決的了。

貝拉麵色染上蒼白。

想要開口的時候,一道清幽的少年的聲音搶在她之前回答著:“傾羽剛回來的時候,夜裏發作過一次,那時候貝拉跟我說過,她們小時候被人欺負,傾羽為了自保一刀捅了一個男人,然後她們跑了,又被人販子賣到了雲南。從傾羽捅了人之後,她就會發作,她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後來死了沒。”

什麼養父偷看貝拉洗澡,企圖強暴她,傾羽為救貝拉疑似殺人,這樣的字眼跟詞彙,傾慕都避免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大概的意思出來就行了。

而且,他顧及到了貝拉的顏麵,沒有說的太明顯。

淩冽夫婦卻是知道的,因為翌日一早傾慕是跟他們說過的。

洛傑布沉思了一會兒,看著藥醫:“傾羽晚上發作,白天醒來之後自己全都不記得了,這樣的症狀,是精神病了吧?”

大家因為“精神病”三個字,都怔在了原地!

一顆心,七上八下,滿滿的心疼!

也是,一個繈褓裏的嬰兒,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心理能完全地充滿陽光嗎?

肯定還是有些不健全的地方,需要家人今後去嗬護的。

藥醫點點頭:“還有心病。”

洛傑布又道:“你會治嗎?”

藥醫坦言:“有些心病,心理醫生也未必能治,關鍵,還是要清楚那個男人死沒死吧?而且,如果小公主潛意識裏希不希望他死,也是關鍵吧?”

“對的。”貝拉忽而道:“我看她每隔幾天就要發作一次,很心疼,我想著白天裏找個機會悄悄透露一下那個男人死了的消息,又怕她心裏是希望那個男人沒死的。我想說那個男人死了,又怕她心裏是希望那個男人沒死的。萬一我說反了,她也許會更嚴重。”

藥醫輕歎了一聲,道:“用安神護神的方子,配合家人的關愛,還有長時間安穩的環境、以及踏實的安全感,適當讓她接觸或者知道一些有過陰影的少女重新走出來生活的很好的例子,讓她看見希望。心病自然是心藥來醫的。”

洛傑布當即出口:“我們自然會將她護在手心裏,溫暖她、愛護她,你那個安神護神的方子,趕緊開!”

藥醫點頭:“是。”

眼下,好像也沒什麼事情了,貝拉的腿也不麻了。

她站起身,看著大家,禮貌地說著:“既然傾羽已經休息了,那麼,我也回家了。大家都不要太擔心了,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她挽著沈帝辰的胳膊,就華麗轉身了。

所有的人,都看見了,在這一瞬,傾慕的手直接朝著她的方向伸了過去,好像她就是他世界裏唯一的一抹雲彩:“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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