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打了夏妙可兩個耳光嗎?
那就還給他好了!
似乎想起了什麼,她又道:“我不告訴別人!”
侮辱皇室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她讓他打他,還不追究他的責任,這姑娘得是有多傻啊!
紀傾塵夫婦躺在房間的大床上,靜靜看著碩大的投影幕上的監控。
紀園的每一個角落,除了臥室與洗手間涉及個人隱私之外,都是有監控的。而現在這個監控的探頭位置,剛好就在紀雪豪跟傾羽之間的門框上,是個不容易發現的小針孔。
他們看著傾羽稚氣的小臉透著一股英勇,再聽著她的話,紀夫人直接拉過紀傾塵的手,道:“好緊張啊,你說我們雪豪會怎麼做?”
紀傾塵微微一笑,道:“不知道。但是,我挺喜歡這個姑娘的,比夏妙可那種,強了一千一萬倍!”
而紀雪豪全然沒想到傾羽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看著她輕顫的睫毛,心中劃過一寸溫暖的漣漪。
帶著天然的雪蓮氣息的身子微微前傾,紀雪豪竟是在她耳邊嗅了嗅,動作曖昧之際。
傾羽的臉頰一下子紅了起來,又聽他溫聲道:“頭發較我上次見你長長了許多。”
傾羽一動不敢動,小拳頭在身體兩側捏的緊緊的,她也沒有睜開眼,因為她等著他報仇呢!
紀雪豪的俊臉緩緩離開,回身站好,仔仔細細打量著她的這張臉,皮膚稚嫩白滑,五官明媚精致,基因很棒。
掏出手機,他對著她的小臉認真地拍下一張。
收回手機的瞬間,他又道:“夏妙可不是我女朋友。我中午打電話讓她過來,確實說過想要她做我女朋友的話,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已經知道我可能會有的身體狀況。所以,我想讓你心裏留一個最好的我,偶爾回憶起來,也是完美的、沒有缺憾的。你下午送我長命鎖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你早就懂了。”
傾羽睜開眼,望著他一汪春雪初融般的眼,愣住:“你不喜歡她?”
紀雪豪點頭:“不喜歡!”
傾羽笑了。
就像是小孩子雨過天晴那樣,一張小臉表情變化多端。
紀雪豪大多數時候都是寂寞的,家人從他出生的那天起,就害怕他身體不好,讓他學習氣功、太極拳,他懂得自我保護,一個人,一雙腳,可以不帶一個保鏢地走過許多國家,再安然無恙地回來。
他領略過很多國家不同的地域文化,每次看見美麗的日出日落,日光下、星光下、燈光下,總是隻有他一個人的影子。
見了傾羽,他才明白一個人可以生活地如此純粹,純粹的不含一絲雜質,就像是埋藏在巴西礦井中還未被人挖掘到的千年的水晶。
紀雪豪見她笑,一直緊抿的唇線終於鬆了鬆。
而她,卻一本正經地望著他:“那、那你不喜歡她,你喜歡我嗎?”
傾羽的世界沒有拐彎抹角,她是他見到過的天地間最純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