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紀伯伯紀伯母!”
傾容喜笑顏開,又鞠了一躬,拉著想想就從紀傾塵的套房離開了。
一路牽著喜歡的姑娘往樓下跑,跑到昨晚見麵的露台上,白框嵌著毛玻璃的推拉門一關,自成一個世界。
傾容麵對著想想站著,雙手牽起她的手,認真道:“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要安分點,別再穿這麼短的裙子了。至於我,你放心,我在軍校裏就沒機會接觸什麼女人,再說了,我心裏有了你,就不會亂來的,我品質還是不錯的,你放心!”
想想望著他,一時間百感交集。
這少年的真誠與熱情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他這麼霸道,這麼直白,喜歡、交往、結婚,這些詞彙張口就來,根本不跟她扯什麼彎彎道道的,他的心就像他的眼睛,雖然黑亮黑亮的,卻很澄淨。
臉頰上染上一絲紅暈,她微微一笑:“你什麼時候入伍?要不要剃頭?”
傾容愣了一下,繼而笑了:“要的,等我剪了兵哥哥的頭發,我就不跟你視頻聊天了,也不給你發照片了,以後寒暑假出來見你,我都戴帽子。”
想想望著他的頭發,開始幻想他剃了頭的樣子。
她不知道他的頭頂是有疤的,隻說:“人帥就行了,還管什麼發型啊。我、我今天不去公司了。中午的時候,送你們去機場吧。”
傾容心裏樂開了花,放開她的手,又雙手捧起她的臉,認真道:“想想,你是答應我了嗎?”
瞧著他激動的雙眼,想想不忍心掃他的興,但是念及他跟雪豪差不多的年紀,她不得不認真道:“如果四年後,我還健健康康地站在你麵前,我就答應做你王妃!”
一句話,提醒了傾容,紀家是有遺傳病的!
他麵色暗了暗,卻是捧著她的臉埋進他的胸膛上,道:“不怕!傾羽都那麼勇敢,這我個做大哥的,不能叫自己妹妹給比下去了!想想,我會待你好的。”
聽著少年意味深長的承諾,想想深吸一口氣:“希望我們能在一起吧!”
如果雪豪將來發病了,她會毫不猶豫地捐出自己的腎,因為雪豪是父母唯一的兒子。
如果她將來發病了,她會毫不猶豫地將所有證件跟銀行卡都放在家裏,然後收拾行裝去做一個背包客,用餘下的生命去盡可能多地看看這個世界,因為她不可能讓弟弟為自己捐腎。
這是想想從小就想好的念頭,根深蒂固,不可磨滅!
傾容熬了一夜,卻睡意全無,他忽而抬手從脖子上摘下一個項鏈,戴在了想想的脖子上:“我從小就恐高,父皇帶著我,將全世界最高的摩天輪做了個遍,還將寧國最高的山爬了個遍。當我終於不再恐高的時候,父皇定做了這個項鏈送給我,墜子正麵有我的照片,背麵刻著:最棒的你。我要回國了,入校前,我努力抽時間過來看你,這個送給你,想我的時候看看,不許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