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藍生氣的樣子,這副表情,是貝拉沒見過的。
她望著他的臉,想著傾慕如果這般,換上一副深黑的眼珠,會是怎樣的效果。
而傾羽則是附和道:“就是!現在你們成了親兄弟了!什麼都對我藏著掖著的,真沒意思!”
紀雪豪清潤的瞳帶著能溺死人的溫柔的潮水,望著她:“別生氣。三殿下之所以這般是怕我為難。你們若想知道,早餐後再說吧。”
如此,傾藍跟傾羽的麵色才緩和了些。
早餐後,大家全都聚集在傾慕的房間裏。
紀雪豪確實還沒有訂機票,他是打算到了機場臨時再買的,反正兩國鄰近,每日的往來航班這麼多,不可能一個空位都沒有的。
他心知這件事情瞞不下去的,也不想隱匿,與其別別扭扭的,還影響大家的感情,倒不如痛痛快快地說了。
其實事情的前後紀雪豪知道的並不多,還是傾慕補充了的。
傾藍又問傾慕是怎麼知道的,傾慕隻能說,是傾容給他打電話的。
傾藍跟傾羽這下又有想法了,都覺得傾容傾慕那麼親近,對他們隔了一個世界。
貝拉望著傾羽撅著小嘴巴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你別以為你大皇兄先給你三皇兄打電話,就是不在乎你跟你二皇兄的意思。這完全是兩碼事。告訴你們,你們沒有傾慕的思維能力,反倒是平添煩惱了。而且當時雪豪還不知情呢,想想姐姐之所以不願意接受治療,就是怕雪豪回去捐腎的,你大皇兄那麼不容易才勸的她去了北京的醫院,一番心血,豈能隨隨便便白費?他是需要尋求幫助,才會打這個電話,而不是抱著給誰通風報信的心情來給傾慕打電話的,明白嗎?”
貝拉跟傾羽說話,比較隨意。
傾羽是她一手帶大的,就算她對著傾羽說重一點,傾羽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就好像母女之間,永遠不會隔心隔肺。
她又加了一句,道:“幸虧你是個女孩子,你要是個男孩子,這麼別別扭扭的,這麼猜忌,我都不喜歡你了。”
這話自然是說給傾藍聽的。
傾羽一副“我知道了”的樣子,往紀雪豪身邊靠了靠。
而傾藍則是目光閃爍了一下,生怕大家把他想成別別扭扭、無端猜忌的人,連忙道:“我當然知道傾慕腦子快,我有事也是先跟傾慕說的,這很正常!傾羽,你可別亂想,我們幾個哥哥都很疼你的,沒人防著你什麼的。”
傾羽臉紅了,連連點頭:“嗯嗯,我明白了,別再說這個了。”
傾慕見傾藍這般,憋著笑,無聲地拉過了貝拉的小手。
他覺得,貝拉就是上天賜給他最貼心的助手。
傾慕輕歎了一聲,望著大家:“現在我們隻能等消息了,索性兩邊家長眼下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就是希望能治好想想姐姐,所以,大家盡人事聽天命就可以了。”
他又望著紀雪豪,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如果我的兄弟姊妹有這樣的情況,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捐出自己的腎髒。但是雪豪,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邊走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