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已經全身僵硬了!
可是某少年卻一臉淡定地將吹風機放回了洗手間裏,然後,不出來了。
洗手間的門是關著的,貝拉頭發已幹,寸寸如蓮般綻放在身上,她凝視著眼前的門板,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這小子,該不會是在裏麵那個吧?
仰起腦袋,深吸一口氣,貝拉將空調又降了兩度。
時間緩緩過去,三分鍾了,他還沒出來。
貝拉站起身,原地轉了兩個圈圈,走到門板前想要敲敲門,又覺得不合適;如果放任不管,心裏又覺得別扭。
這是怎樣一種坑爹的煎熬啊!
繞著床頭來回走了兩圈,整整五分鍾過去了,裏麵一點點動靜都沒有。
貝拉忍不住朝著門板的方向去,清了清嗓子:“咳咳,傾慕啊,你、那個,你在裏麵,幹什麼呢,還不出來?”
裏麵大概沉默了兩三秒,才傳來傾慕的腳步聲,很輕的那種。
房門被打開一道小小的縫,他帥氣的臉頰上有些許汗珠,深不可測的黑色瞳孔直直盯著她:“你要用洗手間?”
貝拉搖搖頭:“不,就是,不早了,我們快點休息吧!”
傾慕點了下頭,側過身朝著洗漱台的方向去,直接放水洗手,還擠了好多的白色泡沫在手心裏,搓了好一會兒,才衝掉。
貝拉瞪大了美眸看著,雙腿怎麼都挪不開。
心裏這種滋味沒辦法形容,總之,不是很好受。
傾慕還衝了個臉,這才出來,貝拉悄悄瞥了眼他的身體,已經恢複正常了。
她往床上爬,拉過薄被蓋在身上。
而傾慕則是從洗手間出來,看了她一眼,道:“快睡吧,你睡著了,我再走。”
他的麵無表情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陰柔的,那種寒冽的氣質像是從冰潭裏冒出來的細小的水珠,微涼,還令人覺得沉悶,細碎,卻偏偏更具有滲透性,將整個環境的氛圍都拉的更冷了。
貝拉咬了咬唇瓣,似乎在做巨大的心裏掙紮:“你、要走?”
傾慕在她床邊坐下,抬手輕輕撫摸她的鎖骨:“你想留我?”
少年微涼的指尖撫觸在肌膚上,引得貝拉的毛孔全都戰栗了起來,她本能地想推開,可是後麵就是床板,無處可退。
傾慕深深看著她,忽而俯首,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下,就這樣近距離地望著她,用曖昧的聲線道:“你留我的話,我就留下來陪你。但是,我不能保證我隻會規規矩矩地在你身邊躺著,像個木頭人一樣。你要想好。”
貝拉的小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傾慕其實想告訴她,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可是又不敢說。
因為他能感覺到她骨子裏那種自強自尊的性子,這種婚姻大事上先斬後奏其實不好,雖說他們已經通過兩家長輩正式訂婚了。
少年距離她很近,鼻息間吞吐的氣息全都在她的臉上,她嚇得不敢呼吸,小心翼翼看著他,而他的睫毛就像是兩把纖長的小刷子,每次眨眼,都會掃到她的眼睛,令她心跳加速。
貝拉緩緩抬手,圈住少年的脖子,輕聲問:“你剛剛,在洗手間裏,是不是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