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容跟紀夫人手忙腳亂地給想想止血,想想自己也難受地掉眼淚。
好多血因為鼻腔容量不夠全都沿著喉部流向口腔,想想隻能被迫地咽下去。
藥醫捏著銀針,一點點地紮下去,剛開始還好,第三針、第四針的時候,想想疼得叫了出來。
“忍著點,這裏是幫著你降血壓的,這才是止住鼻血的根本。”藥醫的聲音溫和了很多,帶著安撫。
想想聽著,眼淚還是不停流,她怨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不就是流鼻血嗎,還掉眼淚,真是沒出息!
但是,想象是一回事,止不住地鼻血染紅一片片紙巾,來不及換,又衝著口腔流下去,這種難受的感覺,還有父母親人全在身邊,看著自己、擔心自己的感覺,特別不好受。
“媽媽,不哭!”想想望著紀夫人,小聲道:“不哭,咳咳!”
不能說太多的話,因為剛才又有血湧向喉部,來不及咽就說話,嗆著了。
她輕咳了兩聲,嘴角都噴出一點點血腥,嚇得一屋子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傾容急紅了眼,道:“本來就貧血,這一下,流了這麼多血,得吃多少紫憐草才能補回來!”
藥醫的麵色也非常難看,第六針紮下去,想想的鼻血終於漸漸止住了。
大家忙活了好一會兒,最後見真的不流了,藥醫一一拔下針頭,一邊的西醫道:“針灸之術果然立竿見影,如果用西醫的止血片,隻怕沒有這麼快的效果。”
傾容當即輕吼了一句:“都流了這麼多血才止住!還說什麼立竿見影!”
藥醫能夠理解傾容的情緒,隻是他自己下的藥,分量多少,交代的清清楚楚。他怕小雨不會用古樸的秤杆測量藥物的重量,於是專門讓雲軒帶了個電子秤過來,可以精準地測量出細密的分量,所以,隻要按照他的方子來,就不會有事。
他緩緩起身,收拾好藥箱,紀夫人也紅著眼眶,趕緊道:“乖女兒,過來洗個臉,頭暈不暈?能起來嗎?”
想想為了讓母親安心,有些頭暈的,卻還是堅持站起身:“我可以,我要洗臉,要漱口。”
紀傾塵趕緊也扶上去,夫妻倆一左一右攙著她進了洗手間。
傾容想幫忙,可是一想到紀氏夫婦為人父母的心情,當即忍住了,他心口憋著一把火,與藥醫相交多年,怎會不清楚藥醫就是個妙手回春的神醫?
想起之前藥醫的話,他當即捏緊了拳頭就往外衝!
傾慕傾藍趕緊跟著,紀雪豪跟傾羽留下等著想想。
“大皇兄!你冷靜點!”
“大皇兄!”
“大殿下!”
傾容一口氣從樓上衝下來,傾藍傾慕連忙追著跑,貝拉也追著跑。
孩子們來到廚房門口,剛好就看見雲軒筆直地背對著他們站在那裏,而小雨一臉委屈地嘟著嘴:“我就是多加了點豬肝粉跟生血劑啊,她不是因為貧血就要死了嘛,這種時候,就應該多補血啊!這麼慢慢悠悠的,我看的著急,要是我,早就進了醫院讓醫生直接給我輸血漿了!隻要預防好血漿的來源,渠道正規沒有疾病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