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藍聞言冷哼了一聲,道:“反正我就是看那個小姑娘,怎麼看怎麼覺得她不討喜!”
傾羽小心翼翼看了眼紀雪豪的麵色,畢竟小雨跟想想,可是情敵啊!
而紀雪豪感知到了傾羽的目光,清潤的瞳朝著她微微一閃,溫和的嗓音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良好教養,徐徐道來:“有這想嫁大殿下的心思,不是錯;有著想做月牙灣總管的心思,也不是錯。但是一個連是非黑白都拎不清的人,還對自己抱有這樣的願望,就有點自取其辱的味道了。人,貴在自知。而她,隻怕連今日自己究竟錯了沒,都還不知!”
傾藍瞳孔凝視著天花板,認真地往前麵幾代算了算:“不管她了。她之前在寢宮裏整日整日皇帝舅舅、皇帝舅母地這樣叫,我聽著都別扭。論起來,她這一代跟我們已經沒有什麼血緣了。”
貝拉撲哧一笑:“就是因為沒有什麼血緣了,才會有了想要做大皇子妃的心思!”
而傾慕則是道:“雪豪說的對,她今日都闖了這麼大的禍,都不知錯,如果是無心害人、僅僅是單純地自以為是地好心辦壞事,反而更嚇人!因為一旦她這種性格較真起來,有心地辦一次壞事,那還不知道會捅多大的簍子呢!我今日一定要跟父皇說,趕緊讓她走人!”
紀雪豪的神色微微緩和了些。
畢竟他也是護短的,姐姐正在生病,怎能留個隱患在身邊?
傾慕想著,當即就認準了淩冽午休後跟工作之間的時間差,給淩冽打了個電話。
他當著紀雪豪的麵跟淩冽說了事情的全部,淩冽完全沒想到卓希的女兒竟然會這麼不穩重,但是一想起小雨的母親青檸,對於小雨的嬌縱也不難理解了:“我知道了,你母後剛好在我這裏,我會告訴她處理。”
傾慕眸光微閃,又道:“父皇,我今日想跟你談談,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淩冽沉默了一會兒,道:“忙啊!”
他也不說什麼時候有時間,或者什麼時候忙完,就丟下這兩個字給傾慕,讓傾慕根本沒法接話了!
少年也跟著沉默了兩三秒,這才道:“我也覺得身為皇子,是該為父皇解憂的,所以父皇接著忙吧,我還是找大皇兄細細地、好好地、談談吧!不知道大皇兄對於藥醫愛吃蛇的事情,是否會感興趣?”
淩冽這次不假思索地開口:“你在療養院的小樓嗎?我讓然派車去接你過來吧。”
“好!”傾慕笑了。
通話結束,傾藍跟貝拉都不解地看著他。
傾藍是單純地困惑,甚至非常地好奇傾慕要找淩冽說什麼,怎麼又跟藥醫有關,又跟蛇有關了?蛇不是因為風俗才買的嗎?
而貝拉的瞳孔先是凝聚,再是震驚,而後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傾慕卻是微微一笑,道:“再過一周,大皇兄就要去軍訓了,他昨日跟父皇申請特批軍訓請假,父皇沒有答應。所以我想著,我今日去一定要幫著大皇兄爭取一下。”
傾藍鬆了口氣,原來是這件事情:“但是新生三個月的軍訓後就是小閱兵,這個是非常重要的儀式,是奠定新生裏尖子生的地位的一個機會,大皇兄若是錯過,今後再想從裏麵拔尖出來,就難了,沒準人家會說他就是仗著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