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做手術的一整個樓層全部被戒嚴,喬夜康親自指揮保護工作,臨近的大樓頂上都安排了專業的狙擊手,嚴防一切可疑人物接近造成皇室成員陷入危險的恐怖襲擊事件發生。
而傾慕夫婦一下車,就被雲軒跟一擁而上的護國軍簇擁保護著,迅速送入大樓相對應的樓層。
長長的廊上,紀傾塵夫婦跟淩冽夫婦全都是站著的。
紀雪豪跟傾羽不在。
傾慕一見,當即追上前去看了眼,不敢問紀傾塵夫婦,怕他們傷心,隻能問淩冽:“怎麼會突然送來的?”
昨晚他們離開的時候,情況是有些糟糕,也不至於一夜之間就嚴重到這種地步!
淩冽深吸一口氣,望著傾慕的表情有些僵硬,小聲道:“想想因為腎炎一直有高血壓,因為排尿障礙,出汗又少,以至於身體水腫嚴重,醫生剛出來說檢查到她有肺水腫的情況。這是急性腎衰竭的征兆,現在的手術目的,就是全力抑製腎衰竭的發生。”
因為一旦腎衰竭了,人也就……
貝拉看不到傾羽,總覺得怪怪的,大家全都在,紀雪豪跟傾羽不可能不在:“雪豪跟傾羽呢?”
淩冽看了眼遠方,道:“雪豪去做體檢了。他堅持不再等囚犯那邊的腎源,用他自己的,但是這個也不是他說捐就捐的,還要看配型是否適合。傾羽擔心他,跟著一起去了。”
聞言,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沉了又沉!
站在貝拉的角度,她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紀雪豪捐腎的,因為她對於傾羽的感情,不單單是姐妹,更像是母女之情。
她焦急地紅了眼眶,轉過身,對著另一側長廊的盡頭看過去。
傾慕拉住她的手,小聲道:“別急,等等消息,總會熬過去。”
貝拉也是太在意傾羽了,一時護短,忍不住脫口而出:“紀家不是還有個紀子衍?就是雪豪大伯的兒子,是雪豪跟想想的堂兄啊!當年紀伯伯的腎不也是堂兄捐贈的?讓那個紀子衍也去做檢查啊,讓他也去捐腎啊!怎麼想想姐姐的事情發生到現在,他人都沒出現過!”
“那是我們根本沒說。”紀夫人微微哽咽著:“我也想說,想著希望大一點是一點,可是,子衍是選定的繼承人,你紀伯伯說,如果真的不行,即便是用雪豪的,也不能用子衍的。喬家我們都專門打了招呼,讓喬家不要告訴大哥大嫂他們這件事情!”
貝拉有些聽不懂了:“一整個紀家的產業都交給紀子衍了,都讓他繼承了,他還不能拿個腎出來嗎?”
“貝拉!”淩冽當即抬手在貝拉的肩上拍了拍,給傾慕一個眼神,讓傾慕安撫住她。
然後,淩冽看了眼紀傾塵夫婦,道:“貝拉也是希望想想能夠活下去,她覺得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還望紀大哥夫婦不要放在心上。”
“才不是!”貝拉當即反駁,即便是傾慕拉著,她也忍不住對著紀傾塵夫婦道:“我們傾羽才十三歲!雪豪若是做了捐腎手術後有個什麼萬一,誰來對雪豪的一生負責?誰來對我們傾羽負責?我就是覺得不公平,好事全給堂兄一家占完了,壞事全都是雪豪他們自己收著的,風聲都收的緊緊的,都不透出去!”